展开全部

主编推荐语

当代著名学者和鲁迅研究专家林贤治作品,一部研究鲁迅的必读书。

内容简介

鲁迅说:“我总记得我活在人间。”“人间鲁迅”,即鲁迅的“人间性”,或“大地性”。正由于他始终坚实地站在中国大地上,洞见一切,看透了所有把戏,深知民众的苦痛和希冀,所以,鲁迅才为了改变旧世界而呐喊、而反抗,才称自己的写作是“转辗而生活于风沙中的瘢痕”。

在这部精彩的传记中,作者生动刻画、真实呈现出鲁迅鲜活的思想、血肉丰盈的个性、特立独行的人格和桀骜不驯的风骨。

目录

  • 版权信息
  • 引言
  • 第一部 探索者
  • 一 困顿的少年时代
  • 1 无声的中国
  • 2 绍兴:一个人的诞生
  • 3 母爱·社戏·“义勇鬼”种种
  • 4 长妈妈和《山海经》
  • 5 自由而整饬的三味书屋
  • 6 百草园·友谊的种子
  • 7 从“少爷”到“乞食者”
  • 8 在当铺与药店之间
  • 9 最后的挤压
  • 10 八元川资与一江离恨
  • 二 “戎马书生”
  • 11 水兵之梦
  • 12 县考:第一次妥协
  • 13 《天演论》·真理的第一道台阶
  • 14 “英雄未必忘家”
  • 15 大海行
  • 三 岛国的热血与星光
  • 16 燠热的东京气候
  • 17 弘文风潮与辫子问题
  • 18 哲学和文学成了异国游子的精神家园
  • 19 科学救国的前沿
  • 20 需要独立行动
  • 21 离离草
  • 22 仙台·现代医学·从灵魂到躯壳
  • 23 悲壮的间奏曲
  • 24 幻灯事件
  • 25 婚姻:第二次妥协
  • 26 后死者的先驱道路
  • 27 《新生》运动·杂志的流产与实力的转移
  • 28 “伍舍”时代
  • 29 盗火者兄弟
  • 四 暴风雨前后
  • 30 灰色的教师生涯
  • 31 “木瓜之役”
  • 32 葬礼
  • 33 两次风潮
  • 34 革命·辫子·我们都是“草字头”
  • 35 新校长
  • 36 大胜利中的败退者
  • 五 夜茫茫
  • 37 范爱农之死
  • 38 官吏生涯:不满与无为
  • 39 补树书屋·佛经·古籍·碑帖·沉默的深渊
  • 第二部 爱与复仇
  • 六 最初的战叫
  • 40 关于“铁屋子”的议论
  • 41 狂人:救救孩子
  • 42 全方位进击:打倒国粹派
  • 43 明天与梦
  • 44 别故乡
  • 45 八道湾·绥略惠夫和他的影子
  • 46 教坛上:中国小说史
  • 47 《新青年》的解体
  • 七 冰谷中
  • 48 《阿Q正传》:国民灵魂的肖像画
  • 49 可怕的“互助”
  • 50 盲诗人和小生物的故事
  • 51 估“学衡”·批评家的批评·女娲与弗洛伊德
  • 52 声明:人格与艺术
  • 53 八道湾院内的战争
  • 54 砖塔胡同
  • 55 《呐喊》:悲剧系列之一
  • 56 《彷徨》:悲剧系列之二
  • 57 西三条新居·老虎尾巴·闯“盗窟”
  • 58 西安行
  • 八 女师大风潮
  • 59 讲台上:《苦闷的象征》
  • 60 《语丝》与《现代评论》
  • 61 奇袭
  • 62 碰了两个大钉子
  • 63 悲怆交响曲
  • 64 爱情,别一种火焰
  • 65 在《莽原》周围
  • 66 女师大事件:从旁观者到参与者
  • 67 “未名”的一群
  • 68 5月潮汛期:闲话·流言·新的鬼魅
  • 69 两难中的选择
  • 九 地火
  • 70 免职令:枪打出头鸟
  • 71 胜利者没有胜利
  • 72 姐妹篇:《孤独者》与《伤逝》
  • 73 “痛打落水狗”·信的纠葛·诺贝尔文学奖问题
  • 74 “三一八”:血写的和墨写的
  • 75 《华盖集》及其续编·虎与羊
  • 76 离京种种
  • 十 孤岛上
  • 77 印象:有费而失了生活
  • 78 《坟》
  • 79 回击高长虹:夜·太阳·月亮
  • 80 “置首于一人之足下,甘心十倍于戴王冠”
  • 81 放火者
  • 十一 梦与醒
  • 82 大钟楼内外
  • 83 香港三日
  • 84 改造“沙漠”的工作
  • 85 “文学无用”论
  • 86 熔岩喷出了地面
  • 87 白云楼:现代的隐者
  • 88 爱就是成为一个人
  • 89 两次演讲·一场官司·系列杂感与“包围新论”
  • 第三部 横站的士兵
  • 十二 盗火者
  • 90 上海·内山书店·艰难的结合
  • 91 演讲系列:真假知识阶级·指挥刀和文学家·新女性与传统
  • 92 创造社和太阳社的共同靶子
  • 93 战争升级
  • 94 思想在“革命文学”论争中升华:革命·流氓·投机主义·人格·自由
  • 95 盗取“天火”·托尔斯泰和人道主义·“同路人”·《奔流》的诞生
  • 96 北京—上海;小白象—小刺猬
  • 97 版税官司·“怎样做父亲”成了现实问题·女工的故事
  • 十三 浴火的道路
  • 98 左联:作梯子的与爬梯子的
  • 99 新月派诸君子:刽子手、皂隶、乏走狗之类
  • 100 会见李立三·五十诞辰·木刻讲习会
  • 101 柔石之死·避难花园庄·《前哨》与《北斗》
  • 102 《上海文艺之一瞥》与《创造十年》·才子加流氓·《十月》,《毁灭》,《铁流》
  • 十四 大旗下的战斗
  • 103 “民族主义文学”·救亡中的启蒙·“一二八”战火中
  • 104 迟迟出战:关于“自由人”和“第三种人”的论争
  • 105 北平五讲·致周扬:“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
  • 106 丁玲失踪与杨铨遇害
  • 107 萧伯纳在上海·“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鲁迅杂感选集》及序言
  • 108 明枪暗箭种种
  • 十五 内战与溃散
  • 109 刨祖坟——中国文化心理探微
  • 110 分道扬镳:笑是什么?
  • 111 如此“同人”:林默与田汉
  • 112 和青年奴隶在一起
  • 113 家庭:“以沫相濡究可哀”
  • 114 瞿秋白死讯·《海上述林》·《译文》事件
  • 115 鞭子从背后抽来
  • 116 “一二九”运动·萧三来信·左联的溃散
  • 117 中国文艺家协会·两个宣言
  • 118 《故事新编》·匆匆来去的《海燕》
  • 十六 反抗死亡
  • 119 冯雪峰返沪·“两个口号”论争
  • 120 万言长文《答徐懋庸并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
  • 121 以工作对抗死亡
  • 122 木刻展览会·谈孔子、鬼、自杀及其他·在壕堑中仆倒
  • 123 民众的葬礼
  • 修订版后记
  • 第四版后记
展开全部

评分及书评

4.7
26个评分
  • 用户头像
    给这本书评了
    5.0
    重新认识这位孤独勇敢的革命巨人

    今年是鲁迅诞辰 140 周年、逝世 85 周年,开始对鲁迅的印象就是语文课本上学习的一些文章,就看到祥林嫂、孔乙己、闰土这样的人物,可能现实生活中也有一些, 应该多关注一下他们,给他们一些关心等。真正的鲁迅是什么样的,自己可以说是不太清楚的,相信很多朋友是一样的。最开始面对这本书,印象很不好,可能就是感觉太厚了,感觉看完这本书都可以看好几本书了,没必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听别人讲讲其实也差不多了。直到身边的朋友都开始谈鲁迅,尤其是我当初不知道的侧面之后,就对这位感觉被 “吹” 上天的大人物产生了兴趣,这本书也就在自己眼前了。首先就是在他的一生中,他身边的人都如过客一般,只是在他的生命中停住了一段时间,便都离开了他,他的一生都是非常孤独的。最开始有一个叫范爱农的挚友,可惜范爱农英年早逝,很早便离开了人世。之后又有和弟弟闹矛盾、和朋友办报社,最后也都反目成仇了,鲁迅真是孤独啊。 但是对于鲁迅,他似乎觉得,既然人际交往无法成功,那就不去关注他了,他将自己的一门心思,全部都放在了学习和革命上,他不想看着中国人再病态的生活下去,那么便学医吧,看看中国人到底怎么了,看看中国人到底生了什么病,可是等到鲁迅学成了一,他也始终没有看明白中国人得了什么病,但他也明白了,中国人的身体根本没有病,病的是心。于是又丢掉医学开始拿起笔杆子,以笔为武器奋斗在革命的战场上,就算被千夫所指,也仍然坚定的往前走着。他并不惧怕那些流言蜚语,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的所作所为确实都是在为中国着想。他听到了那些流言蜚语,便把他们反驳回去,他的论文水平实在太高了,所以经常把别人反驳的是能无理取闹。可以说鲁迅是一位了不起的巨人,他挺立于这天地之间,面对着一群沉睡着的、麻木着的同胞,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鲁迅并没有选择随波逐流,做一个与时代相同的,麻木的人,他选择了奋起反抗,他无法接受一个这样的世界,一个这样令人厌恶的世界,于是他想要找到与自己相同的人,和他们一起作战,可是这样的人似乎少的可怜,并且,人总是这样,走着走着就分道扬镳了,既然没有同伴,那就自己战斗,就算只有一个人,以同样可以成功,他决定用他讽刺性的文章,唤醒那些沉睡者的同胞,可是很显然,在他的时代,效果并不明显,最终,鲁迅带着遗憾离开了我们。但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多少年后的今天,他被称为了民族的英雄,成了一代伟人。在一个人努力后,成功或许会迟到,但他永远不会缺席。

      1
      8
      用户头像
      给这本书评了
      5.0
      《鲁迅先生传》——一篇不成书评的传记

      一鲁迅者,浙江绍兴人,字豫才,古之周姓也。迅本名樟寿,乃祖父所取,所谓 "福禄寿" 也。祖父周福清恃才傲物,牢骚甚多,好骂人。或曰其乃有绍兴师爷之风。及祖父下狱,兄及弟分往亲戚家避难。缧绁(受囚)八年,家人耗巨金得免。又父伯宜病,鲁迅既为学,又需独行六七里路为家中采买东西。未几,父病歿,家道由是中落,鲁迅为长子,实受重负。后其为文《父亲的病》,有感内心苦楚。其《呐喊》亦有序文曰:“何人曾由小康入贫而困顿乎,余以为此途路中,大抵可见世人之真面目。” 所谓何事?诸如周氏全族曾有议,意对鲁迅一房不利,果族中长辈具文逼之,而面前群人中不无有昔日爱敬之蓝爷爷。呜呼,是樟寿不恭乎,是不友耶,是又何故令吾辈之温情竟化为乌有。光绪二十四年(1898),赴金陵求学,鲁迅初初离家远行,只身所怀八块银元乃阿母鲁瑞为之筹办。一则《戛剑生杂记录》有所记,情深动人:“行人于斜日将堕之时,瞑色逼人,四顾满目非故乡之人,细聆满耳皆异乡之语,一念及家乡万里,老亲弱弟必时时相语,谓今当至某处矣,此时真觉柔肠欲断,涕不可仰……” 此情此景,盖未有不悄然以悲者矣。然樟寿亦慨然前往,或谓求生之道,读书而已。是年,更名 "树人"。二越明年,转江南陆师学堂。于新报处尝读赫胥黎等 “天演” 之论,眼界始大。展转留学东瀛,于东京弘文学院习日语。好骑马,善格斗,同学始知树人不唯有处子之静,其豪侠勇武之处,亦盖过人也。课余喜哲与文艺,感慨遂深。后入仙台医学专院习西洋医术,盖因伯宜病时,医者用药怪异,而疑岐黄皆骗术也。其间,树人观日俄战争教育片,见世人浑浑噩噩多面目可憎,恍惚间种种不平如历历在目,心受刀割,捶拳击柱,曰:“国人心愚甚于体弱,吾若真为治病救人,安能郁郁久此乎!” 乃弃医从文。遇许寿裳、厉绥之诸君,意气相投,为刎颈之交。诸君冠盖风华,终日相聚。时而同商大事,研讨新知;时而共抒雄图,计在光复;时而痛饮浊醪,狂论高歌,时人谓之罗曼蒂克也。某日,厉绥之与树人行于长街,为恶少讥诟。厉怒,欲与之决斗,树人乃止曰:“吾辈求学于东瀛,非以学之伪仪。此其诟,倒可编于吾民族之国歌,策吾辈发愤图强也。"尝为《河南》报撰文,以《摩罗诗力说》、《文化偏至论》尤为著名,其于后文为 “立人” 论曰:“取今复古,别立新宗,人生意义,致之深邃,则国人之自觉至,个性张,沙聚之邦由是转为人国。人国既建,乃始雄厉无前,屹然独见于天下,更何有于肤浅凡庸之事物哉?” 其言纠纠,其志昂昂,不愧勇猛之壮士也。三三十二年(1906),奉母命回国完婚,妻朱氏。旋又赴日,其间从章太炎先生学习,为 “光复会” 成员。时值家国内忧外患,为变法图强、为革命救国,仁人志士蹈死不顾。前闻同乡徐锡麟被捕剜心,后有秋瑾血洒轩亭,树人彷徨,曰:" 此何革命哉,如此牺牲…"至此隐爱于愤,始志于文学研究。何也?以为强国第一要者乃变精神,以为变精神者乃首推文艺也。及弟作人来洋。友人蒋生资助,树人及其弟始合译著作。树人常读译至凌晨。翌日,主人入室取洋灯,理炭盆,见盆中插遍烟蒂,已状如蜂窝矣。宣统年间归国,兄及弟皆崭然见头角,众谓周氏有子矣。民国元年,临时政府始立,百废待兴,应教育总长蔡元培邀,任职教育署。其后五年,多抄古碑,辑录金石碑帖,校对古籍,间有习佛学。值勤教育署,树人每日适时下直,沿途商肆认为时钟,见其乘人力车过,乃曰:“可炊矣。” 七年(1918)五月,以" 鲁迅 "为笔号发短小说《狂人日记》,讽封建旧制,直拷问人心。文章惊海内,庙堂街巷之人竟相传阅,皆谓" 鲁迅者谁 "。时年三十七岁馀。四当此之时,天下发难。时倭寇取之青岛,犹言 “二十一条”。于英、法欲牺牲吾国,唯美利坚谓宜公决国事,且供币以助中国强,可谓善也。然卒临利害,总统威尔逊昧心而背国绥倭于" 巴黎和会 ",国人皆怒,精英乃去美,亲苏俄。文人尝群集成会,砭斥时弊,鲁迅乃锋芒毕露。其议论证据今古,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并力倡" 新文化运动 ",谓文化救心也。鲁迅好论战,虽口舌亦不相让。战梁实秋,则谓其 “资本家之走狗”;攻施蛰存,则称其 “洋场的恶少”。讥顾颉刚 “口吃”,奚潘光旦 “蹩脚”,又有打油诗讽赵景深之译曰 “可怜织女星,化作马郎妇。乌鸦疑不来,迢迢牛奶路”…… 周氏兄弟尝与陈西滢论战,傅斯年与友人书曰:“通伯(陈西滢)与两个周实有相同。盖尖酸刻薄四字,通伯得其尖薄,大周二周得其酸刻,二人之酸可无待言… 仆虽不才,尚是中原人物,于此辈吴侬,实甚不敬之。” 后兄弟阋墙,周作人谓张铁铮曰:鲁迅其人,“谿刻” 不已。身故前数月,鲁迅撰杂文《死》,其文曰:“忆余尚病热时,念及欧洲人之将死,常有求宽恕于人而己亦恕人之礼。然余之怨敌可谓多矣,或问之礼,则何如?余思之,对曰:任随其怨,吾亦无一恕之。” 五十四年(1924),逢 “女师大风潮”,总长章士钊以鲁迅蛊惑师生而不堪任事,黜其职。诉至有司,案验乏据,当复职。判文既下,而鲁迅不欲归,挂冠辞焉。明年三月,以 “三一八惨案” 作《死地》《记念刘和珍君》抨击时政见缉,不改拳拳之心。许氏有女广平者,尝为先生学生也,愿随之。鲁迅已有婚,恐离而朱氏遭非人之遇也。故亦未许诺广平。鲁迅尝力陈不可,伤感问曰:“汝是何苦?” 广平抚而答曰:“中心好之,曷有悔之。” 此中甘苦两心知矣。二人情深,或动荡时局,虽有千里,万般困难,不能阻隔也。先生有情书曰:“吾寄汝信,总送邮驿,不愿投于街巷之绿邮筒中,吾以之徐徐矣。” 六十六年(1927)十月,迁居上海租界,往来多骚客,又好讽议国是。之京教育署初任职,鲁迅闻范爱农落水遇难,忽忽若有所亡。呜呼,所谓有声之死,尚能使后人缅怀壮烈,然谁人见之于无声之爱农矣。鲁迅潸然:“此别成终古,从兹绝绪言…”“旧朋云散尽,余亦等轻尘...” 鲁迅尝与范爱农、陈子英、马可兴四人饮酒,且喝且聊,气氛热烈。鲁迅少语,然每遇其三人有误,则必指出是非。饮罢,四人返,鲁迅行之于众前,范遥指其背影嬉笑道:“冷坑蚊虫!冷坑蚊虫!” 鲁迅闻,速还顾笑曰:“烂虫!烂虫!” 陈、马二人亦哈哈大笑。当时年少,行则连舆,止则接席,忽然不自知乐。以为虽暂相别,终当久相与处。不意二人情谊,以此故事成绝响矣。二三年(1935),瞿秋白被捕,鲁迅尝努力营救,不惜身险。未尽,忽闻秋白壮烈就义之噩耗,迅曰:“天丧予!天丧予!国人自屠同胞乎…” 时值身已孱弱,尚许休息而 “不看书,不写字”。先生不敢忘邀友人编印秋白遗作。亲躬设计,苦心择绘,编排校议。此书终成,定为《海上述林》,署名 “诸夏怀霜社”,凡六十馀万言。“诸夏” 即中国,“怀霜” 乃怀秋白。秋白原名瞿霜矣。后数日,劳疾日甚。疾笃,念广平而执其手曰:“忘吾而顾己矣,倘不,汝糊涂乎。” 广平闻言而哭。卒于上海,年五十六。七闻知先生逝世,学生徐懋庸悲痛不已,挽联:“敌乎友乎?余惟自问;知我罪我,公已无言。” 徐与人流涕泣曰:“是先生误会,吾心目中,其始终为革命之盗火者矣。以为有朝一日,先生可知吾之赤子之心。呜呼,晚矣,先生何以一死不能复生!” 时人郭沫若挽联云:“孔子之前,无数孔子,孔子之后,一无孔子;鲁迅之前,一无鲁迅,鲁迅之后,无数鲁迅。” 民国三十二年(1944),逢鲁迅逝八年,昆明文艺界行晚会,闻一多前往。一多其诗乃 “新月派”,尝恼骂鲁迅,仍不避嫌往之,慷慨而释恩怨。众人见一多鞠躬道:“今日吾尝知鲁迅之是也…” 后又指先生画像旁对联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叹曰:“或谓鲁迅为圣贤,凭此二句,其人当之无愧矣。” 鲁迅建树颇丰,时评不一,建国后谥赠甚高。子海婴,尝任中共政协委员等。海婴子令飞,今居台湾,亦有文才。不知名小子曰:夫性孤者寡言,傲者少语。或不喜之,然多可信矣。何也?盖其自尊,所以至性情。昔阮籍不循礼教,而居丧有至性,一恸失血数升。王徽之放诞高傲,病而奔丧情不可抑,恸绝良久而卒。斯有言,“多情却总似无情”,诚不然乎?世人怪骄纵之嵇康临终作《家诫》,小心烦琐,不若《与山巨源绝交书》者为之;奉韩愈为 “文起八代之衰,道济天下之溺”,读至《示儿》,即曰 “所言皆利禄事。” 吾不知其愿嵇生或韩公者安为,岂谓子宁无语重心长乎?余察鲁迅先生之深情处,亦想见其为人也。终其一生,亦彷徨、亦呐喊,执笔为矛搏跃于厉枪暗火之中,所争所执,非私人荣辱,而为吾之中国,求一栖身自救与兴勃之路也。至于晚年横立战斗,鲁迅寂寞矣。然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诚得乎知己,爱憎而分明,为心中之所执着而奋而勇,信之仰之。先生亦幸甚至哉!

        转发
        评论
        用户头像
        给这本书评了
        5.0
        不战而屈,战而不屈

        伟大的战士是孤独的,战斗的鲁迅是一往无前永不停息的。他要把全部的生命献给中华民族,以生命的力量书写,以生命浇灌文字,唤醒一片黑暗中的微弱光芒。让青年成为民族的光明未来,让这个民族的未来留存一丝希望。哪怕那些他所深深热爱的青年,一次次的背叛了他,伤害了他,依旧不能决然的拒绝下一个,一片赤诚的青年。要让大众从封建沉沦中自发走出,觉醒人性的光辉。要让知识分子成为 “人” 所共有的知识分子,拒绝一切抛弃普罗大众,谄媚权利者的所谓知识分子。所以他时刻在揭露真正的黑暗,直刺人心被封建思想压抑而消亡的地方。抨击一切跪着 “抗争” 自由的奴才知识分子。因为他们比黑暗力量更可怕,带来的只会是更加彻底的向黑暗沉沦。平和安逸的环境下,鲁迅是坚持不懈的战士。险象环生的战场上,鲁迅是视死如生的战士。生命将逝的绝境中,鲁迅是不退半步的战士。他是一名战士,民族的战士,精神的战士,文字的战士。敢于同一切战斗的,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孤寂无助。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抗拒消极的世界,敢于期许美好的未来。笔下的黑暗,掩盖不了内心的光芒万丈。文字的锋利,掩盖不了柔和的可爱心灵。严肃的面庞,掩盖不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士人心胸。有的人不战而屈,有的人战而不屈。
        鲁迅永远是后者!

          转发
          评论
        • 查看全部15条书评

        出版方

        人民文学出版社

        1951年3月成立于北京,系国家级专业文学出版机构,现为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成员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