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这本书评了5.0
小说以咸亨酒店的短衣帮,体力劳动者与长衫客读书人、有钱人的阶层对立为背景,孔乙己是唯一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人,他放不下读书人的身份,却又无力跻身长衫客行列,最终沦为被所有人嘲笑的对象。孔孔乙己将君子固穷当作自己 好喝懒做、偷书度日的借口他放不下读书人的身份,不愿靠体力谋生,却因贫困偷书,被人揭穿后便用 “君子固穷” 辩解,试图证明自己虽穷却有操守,实则是对君子固穷的曲解。真正的固穷是坚守道义,而非用道德口号掩盖自身的懒惰与过错。甚至为了证明自己是读书人,教小伙计写茴字的四种写法。这种对读书人身份的执念,让他看不清现实,也不愿靠体力谋生,最终陷入绝境。小说中没有复杂的人物关系,却通过几类人的态度,凸显了孔乙己的孤独与社会的凉薄。我是故事的叙述者,最初对孔乙己还有一丝好奇比如听他讲 “茴” 字的写法,但很快被酒店的氛围同化,觉得他迂腐可笑,甚至讨厌他占着柜台却点不了几个菜。 对他人的苦难既不理解,也不同情,只是被动参与围观。掌柜只关心钱,孔乙己欠他的十九个铜钱,成了他反复提起的话题。哪怕孔乙己被打断腿、处境凄惨,掌柜关心的也只是他还能不能还钱,甚至在孔乙己最后一次来酒店时,还笑着问他 “你又偷东西了?” 短衣帮和孔乙己一样是底层人,却把孔乙己的狼狈当作 “娱乐。他们故意问他 “你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看着他涨红了脸辩解,以此取乐。这种同类相残,比掌柜的功利更伤人。底层人不仅不同情底层人,反而靠践踏他人尊严来获得优越感。小说结尾,掌柜在年关结账时提起孔乙己,小伙计想 “他大约的确死了”。大约 是因为没人知道他的下落,的确 是因为以他的处境,活下去的可能性极小。这种模糊的判断,恰恰凸显了孔乙己的无足轻重。他的生死,对所有人来说都只是无关紧要的猜测。孔乙己没考中秀才,无法跻身长衫客的阶层,却始终不肯脱下长衫 哪怕衣服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它仍是他证明自己 “不是短衣帮 的唯一证据。对他而言,长衫不是衣物,而是我是读书人的身份标签,一旦脱下,就等于承认自己彻底失败,所以哪怕穷困潦倒,也要死死抓住这最后一点体面。长衫成了孔乙己逃避现实的屏障。可是同样是这件长衫像一道墙,把他和能让他活下去的现实隔离开,最终让他在既不是长衫客,也不是短衣帮的尴尬中,一步步走向绝境。孔乙己的 “长衫” 在现代社会早已超越文学符号,演变为人们被身份标签和固有认知捆绑的精神困境代名词,常被用来指代那些困于学历、职业、阶层等标签,不敢或不愿打破束缚的生存状态,成为当代人自我反思与社会讨论的高频隐喻。现代社会讨论 “孔乙己的长衫”,核心不是批判追求体面,而是反对被标签绑架的自我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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