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这本书评了4.0世界如何去印度化
最近流行了说 “美国印度化了”,但事实上他们本来就同出一源,属于印欧雅利安的不同分支。本就同出一源,谈何 “印度化”?印度古代宗教不管怎么千差万别,都有一个共性:就是都是围绕着主神、战神和民事神三层结构展开的,这三层神话结构反映到政治秩序上,就是祭司阶层(婆罗门)、武士阶层(刹帝利)、平民阶层(吠陀)三个等级,不仅印度,希腊、罗马、波斯都是如此。请注意印度第四等级首陀罗不是雅利安人,是属于不可接触的奴隶(不是人)。本书非常精炼和清晰的记述世界 140 年现代化探索之路,作者已经没有福山的自信,不能说美利坚就是灯塔,也算详细的记录了马列的探索,西方学者优秀的之处虽然有立场,但下笔还算含蓄和 “客观”,讲述苏联计划经济在信息处理与激励机制上的根本缺陷,批判二战前的德意法西斯主义经济模式,讨论北欧社会民主主义的 “民主化与乌托邦建构”,但对东亚经济奇迹和中国改革开放的制度创新,因为文化的陌生,只能用 “奇迹” 解释。140 年来因为 “信息 “传输”+ 储存的进步,人类的经验叠加进步,产生了 “科学” 发展的指数级别的进步,科学的进步极大的提高了生产力,衣食住行 + 医学有极大的进步,世界的人口也蓬勃发展,但是欧美文化上的 “印度” 等级属性,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自然会产生不断严峻的阶级矛盾不断激化,自然就会产生战争。游牧民族天然的 “印度” 基因,就是通过疆域扩大,掠夺资源和奴隶创造财富,二战后的欧美繁荣,特别是苏联解体后,是建立在 “新自由主义” 的资本全球化,将地球村印度化,让欧美资本在世界范围内开疆扩土,从南方国家(亚非拉)掠夺的财富,缓和了国内的阶级矛盾,骨子里第三世界是第四种姓的首陀罗,只是西方统治阶层在国家内部,被迫解放家奴,如同八旗扩编,最早是军队中引进黑人,到二战后给妇女和黑人投票权,教育平权,看美国不断扩大的移民来源,从意大利和爱尔兰,到东欧斯拉夫和拉美、亚裔不断吸收下层精英,出现了繁荣期,但美国那些个红脖子、老白男、铁锈带蓝领,即 MAGA 派中坚力量,再加上有南非民族烙印的马斯克,他们认为四个种姓搞不清楚自己位置,乱套了。黑人、拉美裔和亚裔,你们这些首陀罗怎么也能上位呢?自然拥趸懂王,妄图恢复雅利安的美国。今天美国的问题倒不是 “印度化”,而是欲去印度化而不得。(题外话,不少高华拥护懂王是以为拿了美国身份,自己就是上三旗了)但出身婆罗门的甘地脱去西装,手持纺车的 “反现代化”,他深知工业化的本质是最大限度的社会分工和集体主义平等平权,这将和种姓制根本冲突,因为教义就是命由天生的因果轮回,如果物质极大丰富,就不能让四个等级平稳有序,中国式的 “爱民如子” 的扶贫和集体主义的 “转移支付” 是游牧民族不能理解的文化盲区。自然认为如果你们想过上我们上等人的生活,肯定是要来抢劫我们,呼吁愚民 “小院高墙”,印度教的西方人,根本不理解东方集体主义的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上甘岭”,“我活不活无所谓,我只要你死。” 的牺牲精神,“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2025 年 #123
2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288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如果把《蹒跚前行》和《人类新史》放在一起阅读,体验很奇妙,共同点:都在讨论关于寻找乌托邦的问题;不同点:结论完全不同。德隆对于寻找乌托邦的探索和尝试是怀疑的,如果乌托邦本身不存在或不可实现,那么,人类追寻乌托邦完全是在做无用功。如果假设乌托邦存在,并且把富裕作为乌托邦的最主要标准,那就会得出今天我们耳熟能详的结论:全球化有利于共同富裕。当然,相当多的数据也证明了这一点 —— 人均日收入低于 5 美元的极度贫困国家的数量大幅减少。于是,第二个促进全球化的要素浮出水面 —— 资本及其流动。"资本" 本身是个中性词,但是这一百多年来,"资本" 也是邪恶和罪孽的代名词。资本最主要的目标是永远追求增值,这也就意味着它只会向效率最高的地方的流动,因为效率是财富的源泉,资本选对了方向才能增加社会财富和个人财富。这是经济学家讨论的第一个问题:效率从哪来?财富如何被创造?财富被创造出来,有钱了,下一步呢?按照最理想的设计,财富增值的目标是实现所有人共同的富裕和幸福,这也就引出了无数经济学家讨论的第二个问题:公平。一个良善的理想社会一定是效率与公平兼顾的,效率最终服务于人,人是最终的目标。这个结论也算是我们大脑里既要又要还要的奇怪组合。但现实往往和理想不兼容。一个追求效率第一公平第二的社会,最后肯定变成效率第一且只有效率;一个公平第一效率第二的社会,最终也会演化成只要公平不要效率。于是,经济学家们发生了分化。马克思在皇皇巨著《资本论》里按自己的逻辑论证了资本的逐利性,普通人的痛苦几乎全来自于这种没有尽头的逐利性,加上一直以来人们对于拥有过多财富即罪恶的定论,"资本" 变成了贬义词。无论中外,今天如果有人把资本家吊死,只要违法不会受到惩罚,会有大把人拍手叫好、积极参与 —— 他人的鲜血会平息多数人求而不得的痛苦。另一派是哈耶克式的,这一派在欧美国家得到了最多的拥护,他是纯粹的市场主义,从经济政策到人生选择,完全由市场决定:你打算让孩子学什么专业,很简单,看看市场需要什么;爆发了严重的经济危机,没关系,政府不需要干预,市场会进行调节,最后肯定能回到正轨。这一派的观点不能说是错的,问题在于,如果市场是一个试验场,总会有人和国家成为试验失败的牺牲品、残次品,这个世界哪有甘愿当牺牲品的人和国家!你想保护自己的权益吗?你希望不被效率榨干后再被抛弃吗?那么,向左看,你不需要宗教式的隐忍以期待遥远的天国,你可以唱着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用最暴烈的手段迅速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极左握手的还有希胡子,他们是一体两面,起源不同,最终殊途同归。以上就是德隆给我们描绘的加长版 20 世纪 —— 我们为了乌托邦,在左和右之间反复跳跃,天堂未见,地狱倒是不少见。接着,我想起了《人类新史》,格雷伯和温格罗用详实的考古学证据考证了一个公平、幸福、田园牧歌式的人类社会,问题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史前社会,最晚也到了新石器晚期,如果现代社会还有遗存,那也是远离尘嚣、人口极少的部落社会,这些少数遗存似乎不能解决上述所有问题。如果要现在的人放弃巨大的物质成就,回到原始但精神富足,贫穷可没有战争的状态,那我相信绝大多数人还是会毫不犹豫按下死亡按钮,朝更多的物质满足、更多的精神 PUA 一路狂奔。未来会怎样?我的答案:无解。小行星未必会再次光临地球让我们重蹈恐龙的命运,我们大概率会自己弄死自己。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219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3.0《蹒跚前行》:一部全球经济史的乌托邦挽歌引言:繁荣与困境的交织在当今全球经济面临不平等加剧、气候危机和地缘冲突的背景下,《蹒跚前行:1870-2010 年全球经济史》以其宏大的历史视野和深刻的批判性思考,为我们揭示了现代经济增长的悖论。作者布拉德福德・德龙(J. Bradford DeLong)以 “加长版 20 世纪” 为框架,追溯了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如何通过技术、组织和全球化实现物质飞跃,却又为何陷入新的困境。这不仅是一部经济史著作,更是一曲对乌托邦理想的挽歌。内容概述:技术、组织与全球化的三重奏 德龙将 1870 年视为现代经济史的起点。彼时,工业实验室的发明创造、现代公司的组织革新以及全球化的市场整合,共同构成了经济增长的 “三驾马车”。这些力量推动人类摆脱了马尔萨斯陷阱,实现了人均收入的指数级增长。然而,这一进程并非坦途:两次世界大战的破坏、大萧条的挫败、冷战的意识形态对抗,以及新自由主义时代的金融泡沫,始终如影随形。德龙以详实的数据和生动的案例,展现了经济繁荣与政治动荡、社会矛盾共生的复杂图景。核心论点:乌托邦的幻灭与市场的局限 德龙的核心观点在于,尽管技术进步和制度创新带来了物质丰裕,但人类未能构建起理想的 “乌托邦”。他犀利指出:** 市场经济能够解决自身提出的问题,但社会未必接受其答案 **。例如,市场机制虽能高效配置资源,却无法解决贫富分化、环境外部性等社会问题;全球化虽促进增长,但也加剧了国家间的不平等。德龙进一步批判了市场原教旨主义,认为其将 “富豪认可的正义” 等同于普世价值,忽视了社会公平与可持续发展。书中对社会主义实验的对比分析尤为深刻。德龙以苏联的失败为例,揭示了计划经济在激励缺失下的必然崩溃;而对中国的观察则展现了社会主义与市场结合的独特路径,尽管他对此着墨有限。这种辩证视角打破了传统意识形态的二元对立,凸显了经济制度的复杂性与适应性。叙事风格:宏大与细节的平衡德龙的写作兼具学术严谨性与叙事感染力。他善于将抽象理论融入具体历史事件,例如通过 “列宁的小本本” 这一黑色幽默故事,映射苏联权力更迭与经济政策的荒诞性;又以 “社会民主主义的辉煌三十年” 为轴,剖析战后欧洲如何在福利国家与市场竞争间寻找平衡。这种 “大历史 + 小细节” 的叙事方式,既展现了全球经济的宏观脉络,又赋予历史以人性温度。然而,部分读者指出,原书标题 “Slouching Towards Utopia”(蹒跚走向乌托邦)的中译弱化了作者对理想主义的悲观隐喻。此外,德龙作为美国左派学者的立场,使其对新兴经济体(如中国)的分析稍显简略,更多聚焦于欧美经验。现实启示:历史的镜鉴与未来的挑战 德龙将 2010 年视为 “加长版 20 世纪” 的终点。在他看来,金融危机后的世界正面临增长乏力、民粹主义崛起和气候危机的多重挑战。这一判断与当下现实高度契合:从 “黑天鹅” 频出的全球市场,到发展中国家对 “去全球化” 的抵抗,无不印证了德龙的预见。书中对中国经验的有限讨论,反而激发了更深层的思考。中国通过改革开放融入全球经济体系,同时保持国家主导的发展模式,为 “市场与社会的平衡” 提供了新范式。这或许暗示着,未来的经济秩序需要超越西方中心主义的框架,探索多元共生的可能性。结语:在历史的褶皱中寻找希望《蹒跚前行》最终指向一个悲观的结论:人类对乌托邦的追求,或许注定是西西弗斯式的徒劳。但德龙并未陷入虚无主义。他提醒我们,历史的进步从来不是线性的,而是在试错与妥协中蹒跚前行。正如书中所言:“我们仍在摸索,但至少已学会质疑绝对答案。” 对于今天的读者,这本书不仅是理解过去 140 年经济史的钥匙,更是反思当下困境、探索未来路径的思想指南。它告诉我们:真正的繁荣,不仅需要技术创新和市场效率,更需要对社会正义与生态责任的深刻关怀。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13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870 年以前,人类生活在极度贫困中,缓慢技术进步带来的成果被不断膨胀的人口吞噬。随着工业革命的到来,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发明创造加速推进,技术能力每过一代人得以翻番,最终改变了全球经济生活的面貌。前人以为,这种力量将帮助我们建立起完美的理想社会。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在本书中,美国知名经济学家布拉德福德・德龙讲述了 1870—2010 年工业实验室、现代公司组织和全球化如何带来了史无前例的物质繁荣,它们给人类和全球带来了何种变化,以及为何没能帮助我们建立起理想社会,反而使全球陷入了气候变暖、经济衰退、不确定性与不平等加剧的困境。本书以令人惊叹的广度与深度,向读者揭示了加长版 20 世纪的发展真相:远非大幅跃进,而是蹒跚前行。
1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13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美国著名政治学家和社会学家李普塞特(Seymour Martin Lipset)说过的一句名言:“只懂得一个国家的人,他实际上什么国家都不懂。”(Those who only know one country know no country.)这是因为只有越过自己的国家,才能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共同规律,什么是真正的特殊情况。改革不是发生在既得利益者受挫的时候,而是发生在他们运用不同策略追求利益的时候,或者他们的利益被重新界定的时候”。可以说,利益和思想观念是改革的一体两面 1870—2010 年之间的 140 年加长版 20 世纪是人类全部历史中最具深远意义的阶段,它也是我们可以把经济作为最主要历史发展线索的第一个世纪,因为正是在这个时期,我们终结了几乎普遍存在的物质贫困。人类在 1870 年之前已经在摇动前方的铁门,1870 年的一些重大变化终于打破了枷锁。工业研究实验室、现代公司以及全球化的到来,在人类历史上首次开启了解决我们的物质需求问题的机遇。此外,人类在当时足够幸运地拥有即将成形的全球市场经济。天才的哈耶克敏锐地观察到,市场经济对于自己提出的问题采取了利用激励与合作的众包式解决方案。到 1870 年后,市场经济可以解决的问题是,为掌握有价值的财产资源的富人服务,提供他们想要或自认为需要的丰富多样的必需品、便利品和奢侈品。于是,通向人类物质繁荣与乌托邦的道路变得清晰起来,可供通行甚至奔跑。在某些方面,市场经济带来的问题多于解决方案。市场经济只承认财产权利,而民众需要波兰尼主义权利:结成相互支持的社群的权利,获得相应收入以购买必要资源的权利,实现保证持续就业的经济稳定的权利等等。从国家和政治的角度看,财富的创造与分配推动了四件大事。第一,也绝对是最重要的一件,1870—2010 年是美国成为超级大国的世纪;第二,世界的构成在这个时期变得以民族国家为主,而不再是帝国;第三,经济的重心逐渐变成控制价值链的大型寡头企业;第四,世界的政治秩序主要通过有普选权的选举来合法确立,而非依靠富豪出身、文化传统、个人能力、领袖魅力,或者对历史命运的神秘洞悉。我们祖先设想的 “乌托邦” 在很多方面可能已通过年复一年的经济进步实现了,每个改进都是边际性质的,但加起来形成了复合效应。在 2000 年前后的几十年间,四个趋势性事件结合起来终结了加长版 20 世纪的历程,并可能标志着人类向乌托邦蹒跚前行的时代画上了句号。第一个事件是在 1990 年,德国与日本的高创新性和高效率产业成功挑战了美国的技术领先优势,削弱了美国例外主义的基础。第二个是 2001 年再度点燃的极端狂热的宗教暴力,我们之前普遍认为类似事件的退潮已过去多个世纪,而思想家们则在震惊之余谈起所谓的 “文明之间的战争”,其实没有那样的事。第三个是 2008 年开始的世界经济大衰退,表明我们已经遗忘了凯恩斯在 20 世纪 30 年代留下的教训,并且缺乏能力或意愿去采取必要的措施。第四个是从大约 1989 年(当时科学研究的结论已变得比较清楚)至今,全世界还没有为抗击气候变暖采取建设性行动。法西斯主义从根源上讲,同样是一种主张付出巨大努力来重构经济秩序的意识形态。之前的经济把人们归类为各种阶级,由此产生了利益团体之间谈判和争斗的政治活动。法西斯主义则认为,我们需要的是统一的民族群体,以及团结起来争取共同目标的政治行动,然而,让富人老板同工人组织开展谈判的市场经济无法实现这种统一联合。此外,世界经济需要对全球资源做重新分配,真正的问题不在于贫困、勤劳、负担沉重的无产阶级,而在于缺乏资源、殖民团体和土地的无产国家。法西斯主义领袖的一个主要目标是让世界经济为他的民族群体服务,而不是为由缺乏根基的世界主义者组成的某些全球精英群体服务。有个故事说,有人问比利时政治家保罗 - 亨利・斯巴克(Paul-Henri Spaak),为欧盟的创建者树立一群雕像好不好,他这样回答:这个主意太棒了!我们应该在布鲁塞尔的贝尔莱蒙宫(欧盟总部所在地)之前给斯大林树立一座 50 英尺高的巨像。正是在德国的苏联军队集群以及在福尔达峡谷的红军坦克,时刻提醒着每个欧洲人:他们是多么需要北约组织、欧洲煤钢共同体、欧洲经济共同体,以及之后的欧盟取得成功。1960 年,北约组织的雷达把月亮升起错误解读成了核攻击,促使美国进入高度戒备状态,而当时赫鲁晓夫正在纽约出席联合国的活动。1967 年,北美防空司令部把太阳耀斑误解成苏联发动的雷达干扰,差点发动自己的轰炸机群。1979 年,一台计算机在装载训练模拟场景时,诱导北美防空司令部向白宫报告,宣称苏联人对美国发射了 250 枚导弹,而总统仅有 3 ~ 7 分钟时间来决定是否发动报复。1983 年,苏联的斯坦尼斯拉夫・佩特罗夫中校拒绝确认早期预警系统的导弹监测攻击信号,认定那是一个误报,从而避免了更坏的后果。但在同一年,苏联空军把偏离路线的韩国航班当作入侵自己领空的美国 RC-135 型间谍飞机,将其击落。1988 年,美国海军巡洋舰文森号在伊朗海域非法航行时,击落了一架载有 290 人的伊朗民航客机。哪些因素触发了恶性循环,导致南方国家与北方国家之间的差距被拉开并且日渐增大?一种过于简短的回答是,错误在于各国政府,尤其是 “攫取型” 而非 “发展型” 的政府制度(用增长经济学家目前较为流行的术语来讲)。我们这里谈论的是所谓的 “盗贼统治”(kleptocracy),意指被强盗类型的人所控制,而非个人统治者(君主政治)、自称最优秀的群体(贵族政治)、民众(民主政治)或者富豪(财阀政治)所控制。正如经济学家兰特・普利切特(Lant Pritchett)所言:“世界上很少有其他道路,能比反发展型政府主持的政府引领式发展更为糟糕。” 但这正是太多独立后的亚洲和非洲国家,以及太多二战之后的拉丁美洲国家,在现实中陷入的困境。为什么社会民主主义国家会不同程度地走企业国有化的道路?这背后似乎有三方面的主要原因:首先是对垄断的过度担心。其次是对人员腐败的担忧。国有化的追求还来自传统的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复兴,其认为市场在本质上具有剥削性质,而只有通过消除生产资料的私人所有制,才能最终避免这种剥削。为什么民众对新自由主义失败的不满没有导致政治经济秩序与社会组织的历史车轮再度发生转向?我相信新自由主义的延续是由于里根赢下了冷战,或者说,是由于在里根的总统任期结束后不久,冷战得以终结,而这个功劳被记到了他的头上。同时在关于未来可能性的思想橱窗中,遭遇显著失败的不只是右翼。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并不需要借助 1917—1991 年的实际历程,就能判断列宁及其同志们创建的布尔什维克政权将走向何方。他回顾了 1917 年之前的创业者和企业家被政府官僚取代的某些历史片段,发现 “在官僚占据优势的任何地方,比如古代中国和埃及,他们都不会放手”。因此,未来出现的情景将是发号施令的政府极度膨胀,而非马克思主义者想象的 “消亡”。金融衍生品的兴起和快速膨胀意味着,如今没有人能够说清楚进入金融体系的亏损最终会落到谁头上。这使得危机一旦爆发,每个人都会以极大的怀疑态度来看待自己的所有交易对手,视之为可能破产、无偿付能力的机构。这相当于把一辆汽车的前挡风玻璃给漆成黑色,于是世界经济撞到了墙上,车上的人只能祈祷安全气囊能够打开并充分发挥保护作用。在判断一个经济体是否遭遇货币主义萧条的时候,参考标准是债券支付的利率水平是否很高。其作用机制如下:当经济体中的许多行为人都试图通过出售债券来增加流动性现金余额时,债券价格就会下跌。所以为吸引买家,债券就需要支付很高的利率。例如在 1979 年夏季到 1981 年秋季,美国十年期国债的年利率从 8.8% 飙升到了 15.8%。这是美联储执行的沃尔克反通胀措施及由此导致的货币主义萧条产生的作用。解决货币主义萧条的办法颇为简单直接:让中央银行增加经济中的货币存量。当沃尔克的美联储判断支出已经下降到足以控制通胀率之后,它便用现金把债券赎回。果不其然,美国经济对现金的过度需求几乎在一夜间消失了,然后在 1983—1985 年,生产和就业恢复了极快的增长速度。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7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4.0每日一书:《蹒跚前行:1870—2010 年全球经济史》。加长版 20 世纪是可以把经济作为最主要历史线索的第一个世纪。1870-1914,一战前,有限的发展,技术未能影响全世界,政治上发达国家民主化,全球化 + 政治出现了全球帝国大不列颠 1914-1945,一战及二战,战争,经济危机,法西斯和纳粹思想盛行 1945-1990,二战后,西方新自由主义,新民主主义尝试的胜利。社会主义的兴起和冷战失败 1990-2010,美国例外主义被德日挑战,极端宗教组织,2008 年金融危机后进入发展停滞,,全球重大问题(气候,环境保护),未能得到共识,贯彻共识 2016-2020,欧洲左翼政客抬头,美国新冠应对不力本书看到的部分,1500 这个年份的出现,可以看到本书作者对《全球通史》这本书的肯定,《通史》以 1500 为节点,将全球史分为了上下部。全球通史的作者认为,人类的问题是人类的社会变革,文化发展跟不上技术变革造成的。本书的核心观点也是,前行的是技术(只是作者细化为了利用自然和组织人力生产的知识),蹒跚的是政治和文化。他认为的一战后奠定 20 世纪经济腾飞,人类生活水平进步的两个关键点,凯恩斯的演讲和罗斯福新政,也证明了他的核心观点。凯恩斯的演讲讲的是人类的问题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如何 “智慧,惬意,幸福” 生活的问题;而罗斯福针对危机,给出了自己的答案:限制政府,扶助金融,管理市场,解除禁令。说明认为问题在政治,文化之余,他很看重重要个人的作为对历史的影响。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4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4.0回首嚮往,步履蹣跚。望向未來,該往何方?💠兩位上帝:基督與市場的鏡像信仰史信仰✝️→體系⛪→分裂💔→破裂🐁→理性🧠→革變📜→分裂💦→反革↩️→空虛⚫→困境🙍♂️在近兩千年的西方歷史中,人類曾先後擁抱過兩位無形的「上帝」:一位是上帝本身(God),另一位則是市場(The Market)。這兩種信仰不僅統治了社會與經濟秩序,也發展出完整的理論體系,並經歷信仰的高峰、崩潰與分裂,最終都走向知識碎裂與意義失落。這是一場橫跨千年的信仰鏡像循環,從神聖到理性,再從理性跌入空虛與重建。一、起源:神與市場的出現在中世紀歐洲,上帝被視為萬物的主宰,人生的意義、命運的安排、社會的秩序,皆根植於「神的旨意」(Divine Will)。這種信仰不只是宗教,更是整個文明的基礎。在現代社會,市場逐漸被視為另一個無形的主宰。「市場機制」(Market Mechanism)不僅配置資源,也被認為能自我調節、自我修復,成為現代人類的第二信仰。二、體系的建立:神學與經濟學基督信仰很快發展出完整的神學體系(Theological System):從奧古斯丁(Augustine)到阿奎那(Thomas Aquinas),教會建立起一套理性化的「救恩秩序」,涵蓋倫理、宇宙、政治與靈魂的歸屬。市場信仰也不遑多讓,發展出以經濟學為核心的理論體系。從亞當・斯密(Adam Smith)到哈耶克(Friedrich Hayek)與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市場被建構為一個數學化、普遍化、可預測的秩序。三、第一次分裂:東西教會與早期經濟學派的分化 1054 年,羅馬天主教與拜占庭東正教分裂,史稱「大分裂」(Great Schism)。雙方互相絕罰,從神學到禮儀全面對立,展開長期的封閉與互不承認。類似地,19 世紀起,經濟學也出現「東西式」分裂:古典學派、歷史學派、制度派、馬克思主義,各自發展,逐漸出現學派語言不通、邏輯不同、數據互斥的封閉化狀態。這是經濟學的第一次教會分裂。四、神蹟崩潰:黑死病與金融危機 1347 年,黑死病(Black Death)橫掃歐洲,死亡千萬,神職人員無能為力。人們開始質疑上帝是否真的慈悲,全能的信仰首次出現裂痕。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Global Financial Crisis)爆發。房價崩盤、銀行倒閉、失業潮襲來,市場自我修復的神話破滅。人民發現,「市場給予」是幻象,「市場拿走」才是真實。五、理性的崛起:啟蒙與技術治理在神蹟失效後,歐洲進入啟蒙時代(Age of Enlightenment)。牛頓、伏爾泰、康德主張用理性與科學理解世界。人類由信神轉向信「人類理性」。在市場信仰崩潰後,政府與中央銀行扮演起新祭司的角色。利率政策、經濟模型、通脹目標成為「技術治理」(Technocratic Governance)的新信條,替代市場神權的調和力量。六、信仰改革:馬丁・路德與新自由主義的革命 1517 年,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反對教會濫權,發起宗教改革(Reformation),強調「因信稱義」與個人對上帝的直接關係,掀起歐洲宗教地圖的大洗牌。1970 年代,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與哈耶克主張市場應脫離國家干預,發動新自由主義改革(Neoliberal Reform)。這場革命像極了經濟版的宗教改革:批判凱恩斯主義的「國家教廷」,主張自由市場才是真正的救恩之路。七、教派分裂:新教內戰與民主社會的部落化宗教改革後,出現無數新教教派(Protestant Sects),彼此詮釋不同、互不承認洗禮與神學,有時甚至爆發宗教戰爭。雖然都自稱基督徒,但各說各話。今天的民主社會也呈現出類似「教派化」的現象:左派、右派、自由派、保守派,名義上信仰同樣的「民主與自由」,但對其定義與實踐全然分裂。一旦理念不合,就退群分家、另開教堂,彼此攻訐、拒絕共識。八、反改革運動與情緒回潮:教權復辟與民粹崛起 16 世紀天主教會發起「反宗教改革運動」(Counter-Reformation),強調傳統、儀式、教皇權威,以應對新教分裂帶來的危機。而 21 世紀的川普現象,也是一種經濟與文化版的「反改革運動」。他拒絕全球化精英秩序、拒絕市場邏輯、拒絕技術官僚,以情緒、身份與民族意志重新號召群眾 —— 不是回到市場,而是回到「部族與信仰」。九、信仰真空:意義的崩解與烏托邦的消失宗教內戰後,歐洲陷入長期混亂與懷疑。啟蒙運動雖用理性取代信仰,但最終只能提供「工具」,不能提供「目的」。今天的世界也如此。我們擁有 AI、大數據、雲端金融、全球供應鏈,但我們無法回答:為何活著、為何生產、為誰犧牲。烏托邦的敘事早已破碎,我們活在一個後信仰的時代。十、各自為政:東西教會 vs 經濟學派東西教會分裂後,互不來往,彼此封閉、各說各理。直到今日,仍缺乏整合機制。經濟學也一樣。古典學派、新古典學派、行為經濟、制度派、現代貨幣理論(MMT)等互不接納彼此預設,期刊封閉、語言斷裂,宛如知識版的「教會封閉化」。這使得經濟學無法提供一致的公共框架,人民只能在學派碎片間漂浮。結語:信仰之後的空席:我們是否仍能為「他」存在?我們已經走過兩位上帝的時代。一位是基督宗教的上帝(God),一位是現代市場的無形之神(The Market)。他們曾在不同時代撐起世界的秩序與希望,也都在自身邏輯的盡頭崩塌。如今,我們踩在他們的斷垣殘壁之上,擁有前所未有的工具、速度與權力,卻缺乏能共同承認的意義、能引發共振的敘事。我們曾相信上帝是終極,我們後來相信市場能自我修復。但今天,無論是宗教神話還是經濟模型,都難以再承載人類對未來的投射。我們不再彼此相信,也不再相信還有什麼值得一起相信。敘事碎裂之後,人類雖然保留了選擇的能力,卻失去了方向感。這時候我們說,也許是時候再造一個神,或尋找第三位上帝。但這樣的提議本身就令人遲疑。不是因為這目標不夠偉大,而是因為它太沉重,甚至令人懷疑:我們還有能力與意願去承擔信仰嗎?不是創造某個神,而是為某個我們尚未理解的、甚至未被命名的對象,持續地活、爭執、協商、共存,並願意不放棄。也許那個「他」並不是真實存在的神,也不是某種即將誕生的制度與預言。他不是一個答案,而是那個我們仍願意圍繞著它展開行動與對話的空缺。他是一個未完成的敘事中心,我們還無法定義、也無法證明,但我們知道不能逃避它。因為只要我們還願意錯誤地相信、願意共同承擔一場不保證成功的盲目行動,我們就仍然在召喚他。「他」可能不會來,可能永遠只是我們的心理投影,但我們呼喚他,不是因為他會回答,而是因為我們不願讓沉默佔據整個世界。我們不是為了證明他存在,而是為了證明我們仍有能力成為「會信的人」。這不是一種知識判斷,而是一種行動的倫理。如果說神存在於我們之間,那不是因為祂早已坐鎮高天,而是因為我們仍選擇留下一個共同仰望的空位,不讓彼此的世界封閉為孤島。我們不需要一位新的萬能者,我們需要的是:有多少人願意為這個仍無名的信仰一起行動,即使途中跌倒、意見不合、敘事破碎,也仍然不離開。這樣的信仰,不在天堂、不在市場,而可能正在我們願意彼此承擔、彼此等待的那個瞬間。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3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资本社会市场经济把人类之间的所有联系,或者至少很多联系变成保持距离的市场交易,你给我做这个,我给你付钱。然而,完全把对方视为用钱换取商品,或者用劳动换取金钱的机器,让人们感觉并不舒服。竞赛和礼物交换会有更好的心理共振效果。得到或送出某件礼品,或者以赢下某件物品作为奖励,相比花钱购买更能让人高兴。因为你的表演而得到真诚喝彩,相比花钱请人捧场更能让人满足。自愿追随一位领导者,相比受雇加入某个群体更能让人受到鼓舞。市场社会忽略乃至试图压抑这些不同维度,要求一切通过金钱纽带来维系,导致生活的许多方面失去了人情味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3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3.02025年阅读《1870-2010年全球经济史》的必要性一、理解当前经济困境的历史根源本书聚焦 1870-2010 年 "加长版 20 世纪",揭示工业化、全球化与现代公司组织如何带来物质繁荣的同时,埋下气候危机、经济波动与不平等加剧的隐患。当下全球仍面临气候谈判僵局、供应链重构与经济衰退风险,书中对技术红利与制度缺陷的双重性分析,为理解 2025 年的现实挑战提供历史坐标系。二、把握经济演进的核心规律1. 技术进步的双刃剑效应工业革命带来的指数级增长(如技术能力代际翻番)并未导向理想社会,反而因制度滞后导致资源错配与生态危机。这与当前 AI 技术爆发伴随的失业焦虑、算力垄断等问题形成跨时空呼应。2. 全球化的周期性震荡书中详述两次世界大战对全球化的破坏与重建,揭示经济一体化进程中的脆弱性。2025 年地缘冲突频发、区域贸易壁垒重现之际,这一历史视角有助于预判全球化新形态。三、应对未来挑战的思维工具作者提出 "蹒跚前行" 的核心判断,强调经济发展并非线性跃进,而是矛盾博弈中的动态平衡 34。书中剖析的三大推动力 —— 工业实验室(技术创新)、现代公司(组织变革)、全球化(资源整合),仍是当前数字经济转型的核心动能。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2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制度炼金师的手记:全球化熔炉中的道路光谱这是篇应群里讨论写出的偏题书评,不过原文有点长所以我让 Ds 修改了下,很多稿后就成了这个样子,泪奔。据说天堂向左地狱向右,可向着如北极星悬挂在天空中的乌托邦蹒跚前行的人类突然发现 —— 这条分界线正在被债务经济的笔墨重绘。当凯恩斯与哈耶克的幽灵还在议会 穹顶下争夺罗盘,某地流水线的工人们已用 996 的生存密码解构了百年论战。 WTO 农 业补贴协议上那个 7.3% 的数字,不是谈判桌上的妥协产物,而是两亿农民工的汗水在 制度铁幕上蚀刻的铭文。 民主国家的左右互搏从天平的两侧变成了精密的死亡螺旋。希腊给渔民撒补贴银币时 ( 债务 /GDP 比破 200% ) , 船主们正通过塞浦路斯转移资产;硅谷高唱放松管制时, 游说团队在国会山编织新监管蛛网。这种政策精分催生了日本 260% 国债的怪物 —— 当柏林墙倒塌的尘埃落定,没人料到去工业化的雪崩会从鲁尔区蔓延到五大湖。 冷战的幽灵在某地大众工厂借尸还魂。想象柏林墙被改造成资本滑梯:西德马克涌入 东德的 "制度特区" 享受零工会红利,鲁尔工人用 1 3 薪购买东德制造的圣诞礼物,包装盒残留着莱比锡流水线的指纹。这不是历史假设,而是现实镜像 —— 富士康工厂每部 i Phone 抽取 8 美元血肉税,华尔街将其包装成 999 美元的消费信仰,中间的差额正是制度势差制造的时空褶皱。 自由贸易协定正在重写 21 世纪的种姓密码:婆罗门是总部在开曼群岛却用深圳服务器 收割数据的巨头,刹帝利是掌握光刻机秘术的芯片祭司,吠舍是持 H1B 签证游牧的数字民工,首陀罗是被户籍锁在流水线上的产能电池,达利特则是训练 AI 识别贫困的算 法贱民。 I MF 的数据冰冷显示:这套系统每年吞噬 23.4% 的复合增长率,吐出的是 《人权宣言》的电子骨灰。 当欧盟的碳关税遭遇 "绿色殖民" 指控,当美国芯片法案推高全球通胀,那些举着左右旗 帜的理论家们突然成了迷航的水手 —— 他们的航海图里没有标注制度势差造就的暗礁。 波兰尼预言的 "大转型" 正在发生,但不是市场重新嵌入社会,而是社会被撕成全球 化巨轮下的浪沫: 135 国签署的全球最低企业税像漏水的救生艇,而新兴经济体的血汗工厂仍在为这艘破船输送蒸汽。 真正的突围或许需要将全人类的劳动尊严铸成新锚链,但这锚链总在自由与管制的漩涡中绷紧。当北极星坠入债务经济的暴风眼,我们终于看清:这坐标不在左派用福利搭建的天堂,也不在右派用自由浇筑的地狱,而在流水线工人被 996 磨出老茧却依然紧握的掌心纹路里 —— 那里藏着马克思未预见的人性韧性,哈耶克未计算的道德变量,波兰尼不敢写的生存史诗。
1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11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作者以 “宏大叙事” 的方式,详细讲述了从 1870 年工业革命到 2010 年这 140 年间全球经济的巨变。书中不仅聚焦于经济领域,还涵盖了科技进步、全球化、制度变革等多方面内容,展现了人类在追求经济增长和公平理想过程中的曲折与挑战。通过丰富的史料和生动的故事,揭示了这一时期全球经济发展的真相:尽管取得了巨大的物质繁荣,但人类社会并未因此建立理想的社会秩序,反而面临着诸多困境,如气候变暖、经济衰退和不平等加剧等问题。书中还强调了历史的相似性,认为当下国际经济形势与历史上的许多时刻有着相似之处,这为我们研判未来提供了重要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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