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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推荐语

比无限清单更好的阅读,那就是重读。

内容简介

本书收录的十六篇文章,一句一字,都是读书人唐诺数年来定时定点、在台北某家咖啡馆里写下的。无有节制的所思所想,关于那些应该一读再读的了不起著作,关于当今正在失落的幸福题材、价值理念,更关乎我们自身。面对书籍与人生的无限清单,重读,毋宁是一次中途的驻足和折返,想清楚自己究竟要接近什么、看到什么,以及为什么出发。因此,所谓的遇见,其实是一种保证的相遇:现实世界里好东西来得快消散得也快,你得上下求索,自备而来。

目录

  • 版权信息
  • 简体版说明
  • 前言
  • 渡过这条河,到树林子里死去
  • 最初的死亡之地
  • 那一个秋天黎明
  • 欧洲人的末日
  • 最后一代的温柔
  • 迟到了整整十一年
  • 神说,只有我能令日头停止 ——有关库斯勒的《正午的黑暗》
  • 莫斯科审判的监狱
  • 没有人,只有神
  • 新宗教的忏悔
  • 从巴札洛夫到格列金
  • 思想的残暴样式
  • 我正在改变撒哈拉沙漠
  • 大海·作为一个史诗舞台
  • 来自史诗时代
  • 库尔茨先生,他死了
  • 丰饶的大海
  • 专注做某件事的人
  • 碎片的世界
  • 最后一个人
  • 一本没读过的契诃夫小说和小说的无限之梦
  • 把刚刚采集的鲜花递给我们
  • 从谦逊的人到谦逊的小说家
  • 放大、肢解、扭曲的正常人
  • 僭越上帝的创造工作
  • 平等原则的新蛮族入侵
  • 为我们做着无限的梦
  • 大麻·鸦片·人造天堂
  • 大麻的三阶段感官变化
  • 神圣香气
  • 消失中的梦境与清醒交壤之地
  • 停止折磨人
  • 普宁·以及纳博科夫
  • 捕捉记忆的方式
  • 一幢舒服的房子
  • 没有童年的美国作家
  • 会离开和不会离开的记忆
  • 真正的最后一个贵族
  • 不迁徙的自由
  • 拒绝猜测的小说家
  • 《八月之光》,以及约克纳帕塔法小说
  • 河水慢慢流过的平坦土地
  • 流过黑白大地
  • 没有结局的小说
  • 被牺牲掉的幽默
  • 像农夫般工作的浪子
  • 被思想扭曲的小说灵魂 ——论果戈理
  • 寻找美丽俄罗斯的骗子之旅
  • 来自第二个世界的小说
  • 用实物画出来的小说
  • 非国族性的小说
  • 人情世故的小说
  • 放声大笑的小说
  • 现实世界/狂欢世界
  • 保守的、没要改变的狂欢
  • 果戈理之死及其他
  • 有关认识博尔赫斯的几点补充
  • 有关博尔赫斯的“岛屿”
  • 找回失去的时间
  • 有关博尔赫斯的“庄严”
  • 两个不很重要的博尔赫斯之谜
  • 博尔赫斯与我
  • 《一个烧毁的麻风病例》以及格林自己
  • 被诅咒的病
  • 长期一事无成的失望
  • 复活
  • 没有傻瓜的小说
  • 被摧毁殆尽的善念
  • 站立在信仰的大废墟时代上
  • 你其实可以死很多次
  • 我想,也可以这样读《波多里诺》
  • 托马斯问,你真要控制它吗?
  • 卡尔维诺说,只有文学赋予自身无限的目标
  • 爱伦坡说,小说的价值在最后一行里
  • 冯内古特说,发明万能溶剂并不难
  • 带着真诚且欢愉笑容的艾柯谎言
  • 关于《巫言》
  • 朱天文与卡尔维诺
  • 世纪末的这一趟路
  • 不愿就此结束的书写
  • 光亮而且快速的文字
  • 结尾
  • 走过神迹之门 ——有关美国联邦大法官
  • 真理年代的产物
  • 古老熟悉的真理谈论方式
  • 拒绝当神
  • 两个政府的国家
  • 参照几点我们自身的经验
  • 逾期很久的判决
  • 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 集体性暴力迫害的秘密及其终结
  • 神圣与暴力
  • 秩序与混乱
  • 有罪与无罪
  • 拆穿与利用
  • 我们可以做的事
  • 附录一 自由的核心
  • 向着民主制的自由困境而来
  • 当权力遇上了多数
  • 不是正确·只是更正确而已
  • 坚毅辛苦的自由之路
  • 附录二 在天命使者和君王策士之间 ——像以赛亚·柏林这样的知识分子
  • 自由核心的“消极自由”
  • 智慧小世界的关门和再打开
  • 从米尔斯、萨义德到柏林、阿隆
  • 往前一步的完全不一样世界
  • 启蒙者与翻译者
  • 本书各篇文章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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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及书评

4.8
5个评分
  • 用户头像
    给这本书评了
    4.0
    一本书只读一遍,就只能算是开始

    《重读》这本书,我正是在重读。


    唐诺先生是当代我最敬佩的散文作家之一,同时他还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他博览群书且思想深刻,然而最早出道时是靠写 NBA 球评出名的。他在出版社工作时,翻译了一大批推理小说,为了让中文读者更了解这些小说,他写了很多导读,结果这些导读汇集成书,有的比本身介绍的小说还好看。
    他写作的方式很古板,每天早上起来定时定点前往咖啡馆写文章,一天删删写写下来,得到数千字收获,最难得,是日日坚持,笔耕不辍。他是属于互联网时代之前的那一批写作者,愿意慢慢写,也对读者有足够的信任,相信他们会慢慢读,所以愿意把文章写得长一些。
    而他本人,似乎更享受作为读者的乐趣,他特别喜欢引用卡尔维诺在《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中的一段话: 「有一条界线是这样的:线的一边是制造书的人,另一边则是阅读者。我想待在阅读者当中,因此总小心翼翼地留在界线的这一边,不能的话,阅读的纯粹乐趣会消失,或至少会变成其他东西,那不是我想要的。」
    即使作为一个作者,制造书的人,唐诺先生也愿意离「界线的这一边」更近一些,所以他的大部分文集,都是关于书的书,关于读者本身的书。而当你读过他的散文,或他对某本书的评论,你会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读过这本书,如果是一本书如一块土地,你我可能只是在地上拾起一朵花,唐诺先生却是连地下的石油都挖了出来,而有似乎连手都没有变脏。 而这样的功力是如何练出的呢?这本书在标题上就回答了我们:重读。
    我们处在一个极其幸运的时代,因为无数珍贵的书籍都唾手可得;我们又处在一个极其不幸的时代,当获取信息变得无比便利的同时,注意力又变成极其珍贵稀缺的资源。而大多数人的解决办法,是将注意力尽量广阔的铺在无限蔓延的信息平原上,哪怕平均在每一平方米上的注意力所剩无几。 在这样的原则下,势必每本书都只读一遍,甚至如果能有人替我在书上划掉无用的内容,让我只读一半,只读三分之一才好。唐诺先生却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也一直在证明,这似乎才是更值得我们选择的答案。
    正如他在这本书中所说: 「一个最简单的事实是,书写者耗用于这一本书、这一题目和思维的时间总量,总是远大于阅读者,比方两年的书写 / 三天的阅读,粗糙的估算是 243 比 1;如果我们再合理地假设,书写者极可能是比我们要聪明而且专注的人(书写过程正是一段最专注的思考过程),也必定是之前就比我们准备更多更好的人,这个时间比例的实质差异势必拉得更开,所以,书怎么能够不重读呢?此外,也就是这里我真正想讲的,时间的拉长,意味着一个书写者跨越了星辰日月不同季候,曾站在不同光影、温度、氛围、不可见空气中分子的种类和浓度,不同情感和眼前之人的不同触发可能的各种时间位置,重读,尤其是相隔一段时日的重读于是非常非常必要,丰硕的事物一次只露出一面、一部分,三天内,你大致只在同一个时间位置、同一心绪和视角里,来不及让这本书、这个观看思索对象转过来。」
    一个只见一次的人,我们称之为认得、知道,也许可能就这样失去理智爱上他,但我们不会也不敢说了解他;一本才读过一次的书,我们则称之为开始,这才开始。 所以,是不是很多书,我们也只是「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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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这本书评了
      5.0
      关于《替罪羊》

      唐诺先生讲解《替罪羊》(Le Bouc Emissaire)一书,很好。(收录于唐诺《重读》)集体暴力主题,我比较熟悉,不管是相关 ideology 研究,还是口述历史,看过不少。倘若开书目,那也不少《一百个人的十年》《道德理想国的覆灭》《狱中琐记》《叫魂》《血缘与归属》《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疾病的隐喻》这类活动一经发动,且冠以 “神圣” 之名,短时间内就几乎无往而不利,负罪感都可以被圣斗士的荣誉感替代。作者勒内・吉拉尔(Rene Girard)有很大篇幅也追溯了相关神话学起源,乃至辨析 “替罪羊” 是神话学唯一母题,恐怕荣格、坎贝尔及其信徒要辩驳,勒内目光幽微。【吉拉尔清楚地提出四个范式:“一、暴力是真实的;二、危机是真实的;三、挑选牺牲品不是根据人们给他们的罪名,而是根据他们具有的受害者标记,根据所有可使人联想到他们和危机有罪恶联系的标记;四、整个运作的方向是将危机的责任推到受害者身上,并通过消灭他们,或至少把他们驱逐出受‘污染’的团体来改变危机。】唐诺分出了四对主题来阐述此书。神圣与暴力秩序与混乱有罪与无罪拆穿与利用唐诺 最后一节 提及解决之道【我想,问题的真正关键在于除魅的不均匀,不可能均匀。只有少数人察知,它便成为利用的工具;当所有人全知道,那才是此一迫害机制报废之时。然而,知识之扩展,由奥秘转为常识,这永远是迢迢长路一条。此一现象半点不特殊,相当程度来说,这就是我们人类世界的真实景况,卡尔・萨根的名著《魔鬼出没的世界》(The Demon-Haunted World)说的便是这件事。书里他一样一样告诉我们,多少人类数千年数百年前已完全知道、甚至反复经过科学证明的确凿如铁事实,直到今天人们仍普遍无知普遍不信,古老蒙昧的魔鬼依然占据着我们广大的世界。我不愿讲些拉拉队式的无谓鼓勇话语,但了解这点,在悲伤之余,我们似乎也就找到了我们可以做而且应该做的事 —— 我们可以加速这个常识打造过程,这是可能的,让最终的彻底揭穿早一天早一月早一年到来,我们省下的可不只是时间而已,我们省下的还有灾难和人命。靠说明和说服的人愈多,得因灾难加身才觉醒的人也就会愈少 —— 这一场替罪羊战争,赢是一定赢的,计较的只是赢的代价多惨烈而已。用吉拉尔自己的话结尾,他说的比较有感情:“我们互相宽宥的时候已经来临,如果我们还在等待,我们就不再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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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重读:在咖啡馆遇见十四个作家(新版)作者: 唐诺出版社: 九州出版社・理想国出版时间: 2019 年 6 月【重读一本书的意义】其一,书写者耗用于这一本书、这一题目和思维的时间总量,总是远大于阅读者。此外,如果我们再合理地假设,书写者极可能是比我们要聪明而且专注的人,也必定是之前就比我们准备更多更好的人。那么,我们读一本书所花的几天几周是和书自身的思维分量不对称的。其二,在这有限的阅读时间内,我们大致只在同一个时间位置、同一心绪和视角里,通常只看见书本丰硕多面的其一。关于重读的意义,在唐诺另一本书《阅读的故事》中这么说:【博尔赫斯强调正确的人,我想,并不一定是卡尔文命定式的把人断成谁正确谁不正确两组,而是可以理解为 “正确的时候”“正确的准备” 云云。我们谈到化为文字的他者经历和思维跟我们自身的两重阻隔,我们也谈到过理解的非操控性及其延迟现象,因此乍乍打开一本新书阅读,即使你是训练有素的重度读者,亦很难在第一时间就整体地、充分地掌握并吸收整本书化为己有,因此,除非某一本书你看不上眼打算让它和它的作者继续保持静默的死亡状态,否则每一本书其实都有必要重读,也就是说找到正确的时间以及正确的准备好让我们自己是正确的人来读它。我以为这才是博尔赫斯的真正意思,他曾在另一篇《书》的短文中如此谈到自己的读书:“我总是重读多于泛读,我以为重新阅读一本书比泛读很多书更为重要。当然,为了重读先必须阅读。”】在正确的时间,经由正确的准备,得以遇见书本丰富灵魂的更多面。【为什么唐诺要为这些作家这些作品写 “引论”】唐诺再次使用了加西亚・马尔克斯《迷宫中的将军》书里写萤火虫的那段。这段引言在《阅读的故事》有更加详尽的说明。我把当时我的分析移植到这里,重温一遍。【引言】一个雨夜,他睡在波帕足的住所里,当从令人不安的睡梦中醒来时,看到一个福音中的少女端坐在他卧房的一角,身穿一件一般宗教团体的绿花麻布外衣,头发上饰以萤火虫做的光环。殖民地时代,欧洲的游客们看到土著人用瓶子装着萤火虫在夜间照路,感到很惊奇。后来,共和国时代,萤火虫成了女性的时髦饰物,她们用来做成诸如发亮的环圈戴在头上,闪光的霞冠饰在额顶,或者光灿灿的胸针别在胸前。那天夜里走进他卧室的这位姑娘则是把萤火虫缝在束发带上,所以她的脸沐浴在一种幻梦般的光亮之中,娇慵的倦态显得深不可测,虽才二十年华,却已华发丛生,然而将军立即在她身上发现了作为女人最引以为傲的美德:未经雕琢的才智。为了能让人放她进入榴弹兵的营地,她表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值班的军官感到这人很少见,便把她交给何塞・帕拉西奥斯,看看将军对她是否有兴趣。将军让她躺在自己身旁,因为他感到没有力气把她拥在怀里躺到吊床上去。姑娘解开头上的发带,把萤火虫装进随身携带的一节挖空的甘蔗里,在他身旁躺下来。区海明的【分析】这段文字描述年衰岁暮的将军的情爱猎物。唐诺留意到,正如我们也很可能留意到,束着萤火虫发带的姑娘,以及姑娘把萤火虫装进随身携带的一节挖空的甘蔗的动作。唐诺形容 “最抓住人目光的还是萤火虫明灭的、四下飞舞的、仿佛带来信息却完全不知拿它如何是好的光华。” 因为这光华,对于唐诺这一代童年夜晚仍和萤火虫相处长大的人来说,交织着惊异憧憬和惆怅的复杂心情。一方面惊异它梦想般的光亮,另一方面惆怅于抓住这光亮小虫会发现它的丑怪甚至害死这种脆弱的小虫。因为记得萤火虫的这种脆弱,因此当唐诺读到女孩取下发带,“把萤火虫装进随身携带的一节挖空的甘蔗里” 的温柔举动,才会惊叹说原来这样就能让萤火虫在我们手中活下去。带着惆怅的心情,唐诺感叹当下萤火虫生存繁衍所需的环境已因人的需求而遭受破坏。他看到这萤火虫消逝乃现代生活乃至于现代阅读的隐喻,尤其是童年启蒙阅读的隐喻。于是,为这些作家、作品写引论,当然是为了 “让这一个个微弱短瞬的光点活下去。”“一次次重述他们、使用他们,最终极的是要他们存活下去,不是保存尸体,而是栩栩如生的、带着光亮飞出来。”【新增的两位作家以及原来的十四位】在《咖啡馆遇见十四个作家》的新版里,唐诺在咖啡馆里又遇见了两个作家:小密尔以及以赛亚・柏林,因此这个版本是十六个作家。选择讨论这两位自由主义大师,唐诺想起 2004 年前后台湾民主的反挫时日。“作为一个选书编辑和半个书写者(当时),我能做的,无非是希望人们好好多读几本书,重新学习民主政治的 ABC,重读小密尔、柏林等人老早已仔细讲清楚并殷殷叮嘱的著作(《论自由》《现实感》等),希冀以知识的光来对抗无知无识的黝黯,并假设这个世界仍是讲理的。” 本书十六个作家中,除了新增的小密尔以及以赛亚・柏林,原来已经收录对《基甸的号角》(作者安东尼・刘易斯)以及《替罪羊》(作者吉拉尔)的讨论,也是出于一样的思维和企图。这些 “引论”,都是唐诺在竭尽所能地 “把大家引到、骗去原来那部应该一读再读的了不起著作”。原书十四本书、十四名书写者、十四只萤火虫如下:・《渡河入林》,海明威・《正午的黑暗》,库斯勒・《如镜的大海》,康拉德・《发现契诃夫》,契诃夫・《人造天堂》,波德莱尔・《普宁》,纳博科夫・《八月之光》,福克纳・《狄康卡近乡夜话》,果戈理・《书镜中人》,博尔赫斯・《一个烧毁的麻风病例》,格林・《波多里诺》,艾柯・《巫言》,朱天文・《基甸的号角》,安东尼・刘易斯・《替罪羊》,吉拉尔(唐诺认真细致专业的赞叹从不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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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版方

        理想国

        “理想国”一直致力于人文、思想、艺术类图书的出版,并从事文化活动的策划组织,以及文创产品的开发,是活跃而富影响力的文化机构。 “理想国”每年出品图书超过一百种。代表作品包括:陈丹青《退步集》、梁文道《常识》、柴静《看见》、龙应台《目送》、木心《文学回忆录》,温故系列,电影馆系列、讲谈社中国的历史、理想国译丛,以及白先勇、许倬云、林青霞、杨奎松、张大春、唐诺、蒋方舟等逾百位作者的作品。 “理想国”每年举办各类文化活动百余场,两届“理想国年度文化沙龙”,结合展览、演出等形式,面向青年,影响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