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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求真知之途與秉持善行之本

    盧梭於其論著中,標明一至要之區別,庶幾解開全文瀰漫之似矛盾:藝文、哲學、科學本無過咎,過咎在於過度滋蔓,凌駕於公民德性之上。盧梭以為,社會若推崇智識藝術至極,乃至貴族氣節、廉潔節制、人道勇毅,盡無存身之地,則文明之階序,已然顛倒。學問之培養,倘若擠壓品格之培養,便成病態矣。何以盧梭於論末頌揚培根、笛卡爾、牛頓,而通篇譴責學問之普遍進展。盧梭以為,此輩稀世天才,乃正當培養之表徵 —— 彼等兼具崇高智力與道德操守,求知而不虛榮,研究乃資助職責,而非取代之。其存在證明,哲學與德性可並存,惟在卓異靈魂中,維持平衡耳。故盧梭強調,羅馬人「安於踐行德性」,及至「研究之」,乃亡國之始。此時間序列,揭示根本:德性先為活生生之實踐,繼而淪為研究對象。盧梭以為,人民由行德轉向論德,實標誌喪失直接踐履之途徑。哲學之興起,乃補償於社群生活中,自然不存之物。盧梭所劃之對立,非哲學本身,乃行動為沉思所取代。盧梭以為,伊壁鳩魯、芝諾、阿塞西拉斯等,取代自由、無私、守法之神聖名目,標誌羅馬由實踐社群,轉為論述社群。問題尤烈,當哲學教育斷絕個人與祖國之紐帶 —— 青年精通無人習用之語言,而於寬宏、公義、節制、人道、勇毅,茫然無知。是以盧梭之批判,針對社會以智識追求為尊貴,壓抑德性。中國帝國乃此顛倒之完璧:宏大學問機構、尊崇士大夫、精巧制度,然正因學問脫離武勇與公民獻身,致生華麗之脆弱,而非真實之強健。韃靼人得勝,非因粗鄙,乃因未染安逸誘惑,敵人反為所馴。全民投身藝文科學,視之為社會地位與榮譽之途,則政治生活之基礎,必崩潰。少數卓異者可統科學與德性,社會則不能持此平衡。學問遍及群眾,必以腐敗形式蔓延 —— 為虛榮、地位、逸樂、逃避職責而求。盧梭反對「沉浸於藝文、哲學、科學,而忽略或輕視社群公共生活」。此「沉浸」一詞,捕捉要害:全神貫注於智識,排斥公民責任。哲學思辨成首要職業,空洞玄想耗費本應用於國事、友誼、濟困之時,則階序崩毀。哥德人之策,昭彰此識:保存圖書館而焚餘物,深知書籍轉移軍事操練之注意,造就善辯而無防禦之民。盧梭以為,知識若成沉迷而非工具,則成對持有者之兵器;求知取代履行義務,禍莫大焉。故盧梭強調,智識文化之過度發展,伴隨「對上帝與祖國之具體獻身實踐」之侵蝕。由居茅屋以神為證,至建華麗廟宇,至終逐神出廟而自居之,此時間進展,追蹤物質智識精進,如何並行精神空虛。盧梭以為,人類築宮殿匹敵神居,惡行達巔峰而支撐於科林斯柱頭,最華麗之建築秩序,竟成腐敗之基石。此連繫網球場之比喻:寧無謂之體育鍛煉,勝於智識養成斷絕對祖國與神聖之依戀。盧梭以為,當今教育,於其真目的,成就輝煌 —— 造就精明無能者,流利於無關之事,而「國家」之名,竟不入其意識。體制扭曲判斷,同時裝飾機智,造就頭腦靈巧而斷絕真正貴族之源。是以盧梭強調,對於誰宜從事智識生活,須極端抉擇。盧梭以為,惟能獨行、超越前賢、儘管學問誘惑而持德性者,方可獻身哲學科學。此輩無需師承,尋常師傅反桎梏其智力,限於既有邊界。餘眾則不然,此等追求,乃危險誤置 —— 精力轉離可履之職責,向將腐蝕之研究。盧梭非反對藝文、哲學、科學之內在價值,乃反其社會過度發展 —— 此狀況下,追求取代而非助益公民德性,理論沉浸取代獻身實踐,棄具體職責於抽象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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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

      卢梭这人太奇葩了,老是在反智的边缘游走。身为知识分子,又非常痛恨知识分子。和身后的尼采一样,都是柔弱的、病怏怏的小身板,嘴里天天喊些啥 “武德充沛” 就是牛比。这个世界上,玩弄理念的人,都太容易人格分裂、价值双标了。就跟今天一样,只要是靠文字为业的,身上都有一股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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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翻译的不错。就是卢梭这个人本身写的 low,搞得我不知道怎么打分了。翻译我给 5 分,卢梭我给 2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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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学与艺术的复兴有助于敦风化俗呢,还是伤风败俗呢?这就是本文所要探讨的。我在这个问题上应该站在哪一边呢?各位先生,我站的就是一个虽然一无所知、但并不因此就妄自菲薄的诚恳的人所应当站的那一边。在将要对我进行评审的会议面前,我感到我要说的话是难于得体的。我怎能胆敢在欧洲最博学的团体之一面前贬斥科学,在一所著名的学院里颂扬无知,并且还要把对学术研究的蔑视与对真正有学识的人的尊敬调和在一起呢?我了解到有这些矛盾,可是它们并没有能动摇我。我自谓我所攻击的并不是科学本身,我是要在有德者的面前保卫德行。忠诚对于善人要比博学对于学者更可贵很多。那么,我又有什么可畏惧的呢?是畏惧这次将倾听我的意见的与会者们的智慧吗?我承认我是畏惧的;但那只是因为我的论文的内容,而绝非因为发言者的情绪。在疑难的辩诘中,公正的主宰们是决不会迟疑不决,而不肯谴责他们自己的错误的;而对于有理的一方来说,其最有利的情况就莫过于能在一个正直而开明的、自己判断自己案情的裁判者面前进行自我辩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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