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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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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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千字
字数
2024-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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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1949年,康奈尔大学年轻的博士候选人施坚雅怀着对中国研究的热情来到战争中的四川,安顿在成都西南的高店子,展开了对中国乡村的田野调查。他努力学习四川话,住进农户家中近距离体验乡村生活,也常常坐到茶馆里与人聊天,观察中国社会的运行方式。在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对从市场角度研究中国的兴趣越来越浓厚,逐渐从市场运作中发现了理解中国社会的密码。
基于在高店子的田野调查以及大量文献资料,施坚雅在本书中引入“中心地”“六边形模型”等概念,剖析传统中国乡村社会及其现代变迁,提出了著名的市场体系理论和基层市场社区理论,跳出行政划分的范围,为中国研究开拓了新局面。
本书是施坚雅模式的理论起点和基础,在历史学、社会学、经济学等各领域产生了广泛反响,至今仍是中国研究绕不开的经典之作。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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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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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出版者重印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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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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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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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市场和中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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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期性和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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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作为空间体系和经济体系的市场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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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作为社会体系的市场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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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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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传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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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现代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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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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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社会主义中国的农村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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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市场社区与农村人民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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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引外文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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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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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订再版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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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对施坚雅市场理论的若干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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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书:《寻找六边形:中国农村的市场和社会结构》。农村市场的变化构成了对传统体系的背离,这些变化标志着一个传统的农耕社会向现代工业社会转化的开始。市场分布和交易行为方式的基本变化为现代化进程提供了一个综合性指标。本书提出了著名的 “六边形” 理论,也就是中国农村基层市集囊括范围是一个包含十八个村庄的六边形,而且中间市场也是一个六边形。施坚雅还通过假设农民的理性行为,推断农民人口增长后市集覆盖的村庄数量先增加后减少的周期律,以及市场在山地和平原的不同分布情况。施坚雅还强调运输技术现代化对基层市集的消亡的作用,并且对 1964 年以前中国农村的现代化幅度做出评估。虽然这套理论并不符合华北等地区的实际情况,中国农村市集的消亡首先是进城打工、人口减少的结果,不过施坚雅建立模型的努力、基于农民的选择而非行政区域所划定市场范围的努力是值得肯定的。施坚雅在《中国农村的市场和社会结构》一书中建立模型,如许檀教授所说,把地理学的空间概念、层级概念引入了原本缺乏空间性、立体性的历史领域,从而开辟了一片广阔的新天地。这个理论,这些模型,能在中国学术研究中产生巨大影响,我想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至于他运用模型分析的具体目的,其中一个是估算 1948 年中国农耕区域各种类型的市场及中心地的总数及现代化程度,其结果就是这本书第 114 页上的表 6。表中的数据是否合理另当别论,至少施坚雅的分析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方法、一个思路。另一个目的如他所言,是阐明市场结构的空间体系,从而进一步分析其经济和社会范畴(第 21 页)。在这个分析过程中,施坚雅把本来只是一种应用工具的模型发展成为一个完整的市场理论。也正是在这个分析过程中,显示出了理论抽象与实证研究的矛盾。施坚雅对市场结构的空间体系的分析,是从几何学和经济学开始的。在几何学意义上,这个模型可能确如施坚雅所说无懈可击,但在经济学意义上,就未必同样如此了。从几何学意义讲,圆形彼此挤压后,在没有重叠亦无间隙的情况下,成为正六边形是必然的。如果假定集镇及其周围的村庄占地面积大致相等,无论把它们看作圆形还是六边形,每扩大一圈,也都是恰好增加六个村庄。从经济学意义看,施坚雅用以支持六边形市场区域下属 18 个村庄模型的,是一个密集循环理论。在这个理论中,施坚雅提出了一种村庄发展模式。他认为,新的村庄应该建立在与两个(模型 A,代表山区)或三个(模型 B,代表平原)原有的居民点等距离的位置上,这种选点方式是由运输费用和农业生产力之间的关系决定的(第 73 页)。为了论述简单起见,我们只看平原模式。施坚雅提出,在平原地区,村庄最初建立在接近市场的地方,由于运输方便,村庄要发展得相当大后才会有新的卫星村形成。因而,后者必须建立在能使新居民点可使用的耕地达到最多的位置上,即与 3 个原有的居民点等距离的地方(第 77 页)。这里不必谈论影响村庄选址的其他因素:水源、河流走向、道路、树林、土质等等,作为一个抽象的模型,舍去这些因素无可非议。在这里,我们准备像施坚雅一样,只考虑运输问题。一般来说,当新村庄是纯粹由外来的没有土地也没有其他社会关系的移民建立时,有可能会像施坚雅所说的那样,出于既能得到最大量可供开垦的土地,又能不与原有的居民点发生冲突的考虑,选择在与三个原有的居民点等距离的地方。而在既有的村庄由于人口增加,土地距村庄越来越远,不得不建立新居民点时,我们很难想象,相邻的三个村子新增的人口,会不约而同或共同约定,在与三个村庄等距离的地方建立一个新居民点。合理的假设是,最先离开老村庄的居民,应该是那些其土地距村庄最远,已经感受到运输费用造成的负担,同时现有土地又不够用的人。他们在为自己的新居选址时,比较可能选择自己已有土地的边缘,一方面守着已有的土地,一方面面对着可以开垦的荒地,从而变最不利的运输条件为最有利的条件。当然,由于与三个村庄等距离的地方会有较多的可供开垦的荒地,这三个村庄中分裂出来的部分人口都有可能朝这个方向发展,但他们应该不会在三个村庄的中点建立一个新村庄,而是在与中点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分别建立一个新村庄。也就是说,假定原有的三个村庄分别位于一个等边三角形的顶点,当人口增长达到分裂点后,并不是按施坚雅设想,在这个等边三角形的中心形成一个新村庄,而是在这个等边三角形内形成一个新的等边三角形,三个新村庄分踞三个顶点。这样一种设想似乎显得不够理性,而施坚雅在谈论农民行为特点时,是把中国农民视为具有经济理性的人,假设农民的行为符合理性选择原则。无论是我在农村时与农民的接触,还是研究近代中国农村时通过史料观察,都可以证明中国农民确实是理性的小农,他们完全知道自己的利益所在,会尽一切可能努力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如果给他们以充分的自由选择的空间,他们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但另一方面,传统社会中的中国农民是一家一户的个体农民,每一个个体为自己的最大利益做出的理性的选择,合在一起时却有可能不符合集体的最大利益。当然,这里提出的也仅仅是设想,并没有史料做依据,不过,从施坚雅的运输费用与农业生产力的平衡出发,这种设想至少应该是和施坚雅自己的设想同样合理的。施坚雅对新居民点用了一个词:卫星村。这是个很传神的词,充分说明了这类新居民点的性质。一个行星可以有许多卫星,但三个行星共有一个卫星却不大可能。如果我们进一步把社会因素加入进去(考虑到施氏理论对基层市场社区的分析,加入社会因素是有充分理由的),与三个村庄等距离的地方就更不容易成为首选位置。一个没有外来因素,完全由于人口增长而发生分裂的村庄,其分离出去的人口与原来的村庄有着千丝万缕的社会联系。原有村庄中可能仍居住着他们的祖父母、父母、兄弟和其他亲戚,需要常来常往。原有村庄土地上有他们的祖宗坟墓所在,他们自己将来也仍然要埋葬在其中。存在宗族势力的农村,分离出去的人口仍属于原有村庄的宗族,在最初阶段仍要在原来的祠堂中祭祖。这些都决定新村庄的地址不应该离开原有村庄太远,一般也不会由三个村庄中分裂出来的人口构成。中国各地都有不少村庄,取名大王庄、小王庄,前李村、后李村,东陈庄、西陈庄之类,从这样的村名中我们可以推断,它们有可能原来就是一个村庄,在过去的年代发生了分裂,至少有这类村名的村庄,应该不会是由邻近三个村庄的人共同建立的。这样形成的村庄,仍然有可能彼此距离相等,但它们是否能发展到人口耕地等也相同,是有一定的疑问的。王庆成先生的文章中,提到华北有不少只有几户人的小聚居点,自己构不成独立村庄,由附近的村庄代管,是否就是这样的卫星村?
周期
回顾一下中国所有短期的时间周期会使问题更容易得到说明。首先,有两种完全不依赖太阳或月亮的运行而重复的周期。一是 “旬”,以 10 天为一循环。周期中的每一天都以有固定顺序的十个 “干” 中的一个命名。另一种以 12 天为一循环,周期同样由固定顺序的十二 “支” 来命名。干和支从商代起就一直用来记日,直到今天为中国农民编制的历书上仍记有阴历每一天的 “干” 和 “支”。另一种很早就开始通行的周期来自回归年划分的与太阳运行有关的 24 个双周(节气)。每个节气的头一天都有一个与北方季节循环有关的传统名称,它们同样被记载在中国农村通用的历书中。这些节气的日期为农民提供了需要用其指导农业活动的季节循环在 “太阳” 年中的固定点。
出版方
江苏人民出版社
江苏人民出版社成立于1953年1月,国家一级出版社,首批“全国百佳图书出版单位”之一,是具有深厚历史积淀和众多图书品牌的综合性出版社。年均出版图书1000余种,承担多项国家重点出版项目。先后有400余种图书获得省部级以上优秀奖,其中17种图书21次获得国家级大奖。
近年来出版的《五个一工程入选作品·少儿书系》(108卷)、《中国近代通史》(10卷)、《南京大屠杀史料集》(55卷)、《西方哲学史》(8卷)、《现代经济词典》、《中国人民解放军简史》(2卷)、《世界现代化历程》(6卷)、《资本主义理解史》(6卷)、《中国佛教通史》(15卷)、《中国古城墙》(6卷本)等一大批重点图书,受到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和赞誉,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一流的人文社科学术出版基地、大众出版创新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