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窥豹读书计划（第 2126 本）#2025 年读书主题（十）历史 -《启蒙运动的纲领：〈百科全书〉序言》（303）大家好！2025 年的管中窥豹读书计划第六年，我们即将揭开 12 个领域、52 个主题的 365 本书籍，日拱一卒，功不唐捐，用一年时间搭建知识体系大厦。今天我们从历史的领域开始，世界中代史进行刷书，第三十本《启蒙运动的纲领：〈百科全书〉序言》。一份启蒙先哲的伟大思想规划，一幅博学之士的世界知识图景。诞生于 18 世纪法国的《百科全书》是启蒙运动的纪念碑，也是人类精神发展史上的里程碑，它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撰写《百科全书》的启蒙哲人认为，人类的知识是一个互相联系、影响的总体，知识的扩充与深入，会带来社会进步。《百科全书》不只是哲学思想和各种理论的综合词典，还收集有人类发展过程中创造的各种科学成果、美术作品、工艺产品和制作方式等，兼具理论与实用。2、精彩内容：①百科全书派达朗贝尔（Jean Le Rond d'Alembert）是 18 世纪法国 “百科全书派”（Encyclopédiste）的中坚力量。作为一个重要的学派，“百科全书派” 体现了法国现代学派的特点：从人员结构上看是松散的团体，相互之间素昧平生，但在思想意义上，这个团体却具备塑造时代思想的力量。“百科全书派” 的存在得益于 17 世纪后期欧洲的 “文学共和国”（République des lettres）。这是一种语言和知识交流的新机制。作为一部《百科全书》，它应该尽其所能地展示人类知识的谱系与传承；作为一部关于科学、艺术与工艺的理论词典，它应该包含各类科学与艺术的普遍原理和最基本的细节知识，无论是关于启发心智的还是介绍机械原理的知识。前一个目的是这部《百科全书》的基础，后一个目的是它的内容。我们这篇序言的结构就是基于这两点考虑：它既是一部《百科全书》，又是一部理论词典。对此，我们会仔细考虑，按部就班地做，也会寻求那些能实现上述两个目的的方法。知识可以分为直接性的知识和反思性的知识。直接性的知识是不经过我们的主观愿望而即刻得到的。心智的大门是敞开的，这些知识毫不费力地进入我们的思想。反思性的知识是我们的心智根据已有的直接性的知识而努力寻求的，在它们之间寻求共同点，以及相互的联系和组合。②知识的力量最初的人类借助于他们自己的智慧，也可以说是借助于他们相互协作的努力，或许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知道了关于身体的机能，以及如何运用的道理。他们渴求实用性的知识，于是首先抛弃了毫无作用的思考，急切地去观察自然所呈现给他们的各种存在，他们根据这些物体的最明显和可触知的性质将它们组合起来。之后，一些更深入的组合也会出现，但这通常与他们的需要有关。这些组合主要是对那些不可感知的性质的深入研究，包括身体的变化与分解以及其中的功用等。如果感觉在这一点上是错误的，那么这个错误是纯粹精神性的，我们的生命及其维持丝毫不必为此而顾虑。这样的错误是我们想象的普通方式，它会下意识地、不间断地出现在我们的思考中。所有这一切都引导着我们将空间看作身体的场所，即使这不是确切的表述，但至少是一个假想。这种空间被看作可以穿透的又是保持静止的，也正是借助于这样的认识，我们得以形成关于运动的最清晰的概念。人们可以将几个几何学的定理看作对同一个命题或同一个假说的解读，这种解读或难或易，或繁或简。不同的解读十分有利于我们以不同的方式来运用其中的法则，而这些用途由于其自身的重要性与涉及内容的多少而受到不同程度的重视。但是，一方面我承认以数学方式对一个命题解读的真实价值，另一方面也得承认这种价值只应该限于这个命题本身。③求知的哲学每当人们想到自从那个令人难忘的时代以来的精神进步，就会发现它们是以最自然的方式发生的：从古学整理开始，以文学为其传承，又以哲学为结束。这个知识生成的顺序与那些只依据自身的智慧或局限于同代人交往的人所构思的知识体系是不一样的。关于后者，我们已在序言的第一部分中有所论述。事实上，那些孤独的思想在它的求知路上，在遇到文学之前，首先遇到的是哲学。语言和历史研究在无知的时代曾被弃之不顾，这是我们首先要重新开始的知识。当重新走出野蛮的那一刻，人类精神发现自身仿佛处于童年时代，它渴望获得外在的观念，但由于它的官能长期沉在麻木之中，所以又难以获取那些在知识序列中位次较高的知识。在所有的官能中，记忆是最先被唤醒的，因为它的要求容易得到满足，而且人们借之获得的知识都是那些最容易被综合起来的。无论是哪一种语言，在形容平常事或滑稽事上都没有独特的优点，而希腊语和拉丁语在这些方面的不足更多。因此，文人想要改善通俗语言的表述。首先他们试着用这门语言来描述古人用自己的语言描述过的事情。然而，之前形成的诸多偏见很难轻易地摆脱，他们的努力不但没有丰富法语的表现力，反而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弄乱了这门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