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这本书评了5.0
本书所讲 “新诗”,意同 “现代汉语诗歌”,属于广义的现代诗或自由体诗的一部分(“新诗” 的英译 “modern Chinese poetry” 即着眼于 “现代”)。新诗之 “新”,是相对用文言写作的旧体诗而言。学界通常以 1917 年 2 月胡适发表于《新青年》第 2 卷第 6 期的《白话诗八首》为新诗诞生的标志。若从文学史分期上说,本书前六讲诗人属于现代文学时期,后九讲诗人属于当代文学时期。当然,除徐玉诺外,前六讲中其他五位诗人的创作都延续到了当代。本书是以文本为中心的细读式批评,无意于考虑、实则也无法顾及所选诗人诗作的覆盖面,以及在约定俗成的文学史分期上的配比。选诗侧重于当代诗人文本(其中包括现代时期诗人在当代创作的文本),主要是因为新诗现代时期的诗人知名度较高,名篇甚多,相关专著和赏析、解读文章蔚为大观,读者较为熟悉。相比之下,当代时期的新诗虽然自朦胧诗以来有过几次影响深远的浪潮,新世纪以来也呈现出更加多元化的发展态势,在大众媒体上多次引发热点,但读者对这一时期新诗的疑惑更多,在欣赏、解读上也更感棘手。此外,若以 1949 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为界,新诗在现代时期的发展不过三十余年,而其当代的历史已超过七十年,理应受到更多关注。本书选篇上无意回避新诗史上已有定评的名篇佳作,如冯至《十四行集》中的两首、艾青《大堰河 —— 我的保姆》《我爱这土地》、卞之琳《断章》《距离的组织》、穆旦《春》《冥想》、曾卓《悬崖边的树》等,不过,考虑更多的是文本自身是否有足够的张力,细读方法能否释放其秘而不宣的意味,是否有助于读者探寻进入文本深处的不同视角,同时了解新诗写作的各种技法。任何文本解读首先需要的是读者具备较强的艺术感受力,在诗歌文本解读中,语感能力就显得特别重要。因此可以说,诗歌文本在语言上是否有独特性、创新性,成为本书选篇的首要标准。这也符合新批评派细读法着眼于语义和结构分析的基本原则。我的另一本新书《如何阅读新诗》(长江文艺出版社 2024 年版),则是围绕新诗阅读中的一些基本问题,如分行与跨行、感觉与经验、象征与隐喻、细节与准确等展开,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阅。在此首先感谢导师王先霈先生。虽然我在本科毕业前后就阅读了赵毅衡先生《新批评 —— 一种独特的形式主义文论》,以及他编选的《“新批评” 文集》,但真正进入文本细读之门,有赖王先生的引领。先生的《文学文本细读讲演录》亦是我授课、写作的必备参考书。感谢《名作欣赏》不知其名的编辑,从自由来稿(其时都是手写文稿)中选中拙文。感谢未曾谋面的宋文涛编辑,自始至终他给予我充分的信任。这种信任,敦促着我反复审视书稿是否达到了预设的目标,也因此忐忑不安。感谢老友、诗人、翻译家李以亮,在我的求助下搜索出米莱的《旅行》一诗,译成中文,并仔细修订;老友、诗人、翻译家柳向阳检索出原诗另一版本供我参考。感谢那本大学语文教材的编选者。我没有见过这本书,我知道它就在那里。我把这一切视为机缘。每一首诗其实都是人生机缘的一次呈现。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12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4.0有豁然开朗之感这本《何以为诗》的作者魏天无是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教了二十多年书,自己也写诗、评诗,属于那种 “既能讲理论,也能聊创作” 的人。他之前的《如何阅读新诗》被称为 “接地气的诗歌指南”,而这本书更像他带着学生拆解新诗的课堂实录 —— 从徐玉诺到胡弦,十五位诗人的代表作被他挨个 “解剖”,像老师傅教修钟表,螺丝钉一个个拧开,里头的齿轮怎么咬合、发条怎么运转,全摊在桌面上讲清楚。比如张执浩那首写母亲的《如果根茎能说话》,魏教授不仅分析诗里的 “挖” 字如何用童真淡化悲伤,还挖出诗人背母亲治病的真实经历:母亲临终前附在他耳边说 “我死后一定不让你梦到我,免得你害怕”。这些诗外的故事,被他缝进文本细读里,让读者明白,诗句背后的情感不是凭空蹦出来的,而是从生活里长出来的。他讲顾城的诗,不说玄乎的意象象征,反而盯着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这句里的标点较真 —— 为什么用逗号不用句号?一个符号的差异,可能让整首诗的气息从急促转向绵长。魏教授在引言里 就很实在的直说:细读就是 “权宜之计”,把诗拆碎了看难免伤筋动骨,但总比对着云雾缭绕的 “整体感悟” 干瞪眼强。他选的诗有门槛,但讲解像唠家常。比如分析海子时,他不去渲染 “面朝大海” 的浪漫,反倒拎出海子诗中 “麦地”“骨头” 这些高频词,让你看见诗句底下藏着的生存焦虑。这种讲法,像给诗做 X 光片,骨头缝里的裂纹都照得清清楚楚。作为学者,魏教授写书带着教学者的自觉。他常年带学生讨论新诗,知道普通人读诗的痛点在哪 —— 分行为什么忽长忽短?标点符号有没有讲究?这些 “小儿科” 问题,被他正经八百地写进书里,还专门用一章讲 “标点符号”,说清楚为什么有的诗人不用句号,“就像说话故意留半截气儿”。这种实操性,让书架上那些高谈阔论 “诗学本体” 的大部头显得有点虚头巴脑。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17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4.0艾青的抒情短诗《我爱这土地》,脍炙人口,深受读者喜爱,许多人能够背诵。第二节两句,是新诗中被引频率最高的诗句之一。据《艾青年表》,1938 年 11 月因武汉失守,诗人与张竹如一同从衡阳继续南撤,到达暂无烽火的桂林。11 月 17 日,艾青写下这首经典之作。这首诗虽然写于桂林,不过,从它被收入诗集《北方》增补本来看,当是诗人到达 “绿荫蔽天的南方” 之后,将对北国的眷念寄托于其中: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每年 10 月到次年 3 月,是候鸟南飞迁徙的时间,桂林是它们的必经之地。鸟儿们将在这里逗留过冬,待到春天再飞往更温暖的地方。因此,诗人将 “我” 比拟为一只鸟,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具有写实性,只是不易被不了解诗人履历的阅读者察觉 —— 初到桂林的诗人,黎明时分被林间鸟的歌唱所叫醒。前面说,这首写于南方的诗寄托着诗人对北国的眷念,眷念那里的被打击着的土地、愤怒的河流和怒吼的风,是因为候鸟正是从那里迁徙而来。而此时此刻的诗人正像一只候鸟,短暂栖息于和平、温暖之地。就算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一层,诗在开篇假设句式中的比拟,以及托物言志的表现手法,是中国古典诗歌中常见的修辞和表达技巧,让人感到熟悉和亲切,也非常容易被接受并由此进入诗所营造的语境。不过,与西方现代诗歌中的 “物诗” 不同,托物言志中的物只是诗人之志的寓托,目的是让看不见、摸不着的志变得形象可感;物是手段或写作策略。物诗中的物则占据诗的主体,是诗人凝视的焦点,拥有自己的意识、情感,甚至言语。无论抒情者在诗中是否隐形,他都只是充当旁观者角色,如同里尔克的《豹 —— 在巴黎植物园》。易言之,传统诗歌中的托物言志是以人为本,西方现代诗歌中的物诗则是以物为本。艾青曾留学巴黎,翻译过西班牙诗人凡尔哈伦等人的诗,熟悉西方现代主义诗歌。归国之后,尤其在因参加左联活动而被捕入狱之后,他的诗歌写作更多地向传统诗歌靠近。这是他的诗广为传播、拥有大量不同阶层读者的重要原因。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3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4.0在诗中找寻韵的美1、尘埃落定,大静呈祥。那是一种内涵和外延统一,内涵是让人有联想。外延是有明确概念,还要有严整的逻辑。表现为一个词语的词典意义,暗示意义,以及情感色彩。在这首诗中,攀爬者,从薄壁探出他的前额,看到太阳决然跃入山海的磅礴景象的,大境呈祥。2、声音气韵和结构。声音用 a 的音韵来表达孩子的志气,也有用了的结尾,来表达老子相知的垂暮心态。气运,诗不是写出来的,诗是活出来的,就像杯子里的水溢了出来。结构老就是一个从激情走向同情的过程,不是突发的,而是持久的对自我对他人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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