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这本书评了4.0《修仙》
本书融合了多元的理论方法和坚实的中国古代文献,在此基础上,分析了修仙者的社会角色和社会互动。它描绘了修仙是一种社会氛围,如何影响人们的生活。书里提出的研究范式对理解其他社会中的圣人角色也有帮助。本书先后获得美国宗教学会 2010 年度宗教研究杰出著作奖,和美国亚洲学会 2011 年度列文森奖。本书的核心内容:1. 仙文化总集是怎么形成的?2. 人们如何运用它来达到现实的目的?仙是中国文化特有的元素,是古代中国人探索宇宙和人生奥妙的独特创造。从两千多年前,直到今天,中国人一直向往神仙。神仙永远年轻不死,能实现凡人可望而不可得的愿望,还能永远享受现世的快乐。作者康儒博认为,仙是不是真的,古人信不信仙,我们其实没必要纠结这类问题。仙文化流传至今,是因为它在古代社会中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仙的世界,并不是某些人虚妄的追求,而是天下人心共同创造的精神乐园。古人构建仙的世界,终究是为了解决人的问题。一旦我们开始思考人生的终极问题,就会遇到死结。你可以说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在有生之年,尽情欢乐;你也可以说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让自己投身到更大的意义中;你当然也可以 “俯观五岳间,人生如寄居”,让精神暂时摆脱肉身的束缚,跳出三界外,享受更大的自由。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1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4.0《修仙》一本偏学术性的古代中国修仙研究。读来总有一种隐士的感觉,而这种隐士又不是真正的隐士,一心也是想着文达朝廷。有点商山四皓的感觉,不是不出山,而是需要光明正大的出山。我们抛开修仙的装备和丹药,只看他们也许偶尔露出一鳞半爪也就是让人们知道他的这种炫耀也就不是真正的神仙。还有一点的解释是,我们留下来的书写都是掌握着知识的文人所书,这里边难免夹藏私货,以视明君。写的很多的东西都是为了让皇帝看到,以此来推荐自己,让自己在皇帝哪儿有个一席之地。如果有,真正的仙人,应该是不可以证伪的,因为他们高深的法术还有厌世的性格决定一般人是不可能遇见的。那么剩下的我们就只能留在想象里的碎片化的记忆,拼凑起来的也许更加的离奇。修仙现实的有几点可以尝试一下,冥想、辟谷、清心寡欲、超然物外的性格。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赞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4.0血肉苦弱,如何飞升?海外学者如何看待中国人的修仙?自从中国人有了 “仙” 这个概念之后,历朝历代不断有人沉溺于修仙,上至皇帝,下至贩夫走卒,没有一个能逃得了 “成仙” 的诱惑。到了互联网时代,以《诛仙》《凡人修仙传》为代表的仙侠小说更是让 “修仙” 这个概念火爆起来,这把火烧到国外,甚至成了最先出海的华语文化作品。图片其实,“修仙” 这个概念早就吸引了国外汉学家的注意,那他们眼中 “修仙” 是怎样的?这其中又体现了中国人怎样独特的思想呢?01 中国人想象中的 “仙” 是什么样子?今天介绍的这位汉学家,汉名康儒博,是一位宗教学研究者,他专门研究中国中古时期的宗教。康儒博首先从国外学者研究基督教 “圣徒” 中得到启发,一些国外学者认为:“一个人之所以成为(圣徒)是因为被塑造成圣徒。” 那人们是如何判断一个人为圣徒的呢?是因为一个人表现出圣徒的一系列特质。同理,中古时期(这里康儒博指的是汉以及之后的时代),一般民众眼中的 “仙” 要有什么特征呢?图片【仙女乘鸾图页】,图 / 故宫博物院第一个就是修行方术。比较常见的方术有辟谷、呼吸、房中术、用符、炼金术、炼丹术等等,甚至是 “尸解” 的技巧。当时人相信,修道之人可以通过这些方术获得令人震撼的力量,类似于超能力,像是隐身、长时间待在水下、轻松抵御物理攻击、耐受极端的高温和低温,甚至能控制天气、飞行。第二个:长寿,以及外貌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甚至达到数百岁上千岁都是很平常。第三,独特的饮食。一般人食用五谷,而修道之人要辟谷,就是避免食用五谷,取而代之的是少吃,或者选用草药、真菌、矿物质乃至弹药、餐风饮露等。第四个是住的地方。《释名》上说:老而不死曰仙。仙,迁也,迁入山也。” 这句话说明了仙和名山大川之间的关系。在古代人的印象中,仙人总是住在山上、或者住在洞穴中。总之就是远离人群,充满了神秘感。仙或者修仙之人的第五个特质是能控制鬼神,免受各种野兽恶灵的侵扰。第六个是脱离了凡人的社会制约,不受制于家族、官场乃至朝廷,按照孙悟空的话来说,是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02 从饮食入手,理解 “仙” 的本质上面我们说得这么热闹,那仙的本质是什么呢?在这方面,康儒博从 “吃” 这方面入手,分析了他眼中 “仙” 的本质。古籍《礼记・王制》记载:五方之民(分别为中国、戎、夷等),皆有性也,不可推移。东方曰夷,被发文身,有不火食者矣。南方曰蛮,雕题交趾,有不火食者矣。西方曰戎,被发衣皮,有不粒食者矣。北方曰狄,衣羽毛穴居,有不粒食者矣。怎么理解这段话?学者张光直的观点给了他启发。张光直从《礼记》这段话中推断:不吃熟食和不吃五谷是是野蛮的标志,而中国人是通过使用谷物和熟食来定义的。谷物的重要性从 “社稷” 这个词中也可以看出来。“社稷” 是土地神和谷神的合称,后来用来指代国家。另外谷物也是向祖先供奉的重要物品,而祖先崇拜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堪称 “基石”。因此,康儒博得出结论:谷物是文明的象征、国家的象征、凡人的象征、祖先崇拜的象征。修道者通过 “辟谷” 这个行为,表明自己能够超越谷物象征的一切,甚至是优越性。得道成仙的人可以跳出以农业为基础、通过祭祀获取上天庇佑的文化体系;可以彻底脱离祖先祭祀、家族和国家观念的控制。这一切代表的就是超越。超越社会秩序、超越祖先崇拜、超越一切。03 “仙” 的概念是如何传播,被中国人广泛接受的?从先秦到魏晋,中国出现了独特的仙文化,到今天,仙已经成为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那么 “仙” 的概念是如何被广泛传播,以及被人接受的呢?有关这块内容,我们可以借用拟剧理论来理解。这个理论是我们观察和研究社会行为的万能模式之一。在修仙概念的传播中,修道者和普通人都出了力,在这里,修道者是演员,普通人是观众,想要出一场好戏,就要双方共同出力,实现良好互动。首先来看修道者。这里举一个例子,汉武帝时期著名方士李少君。李少君是如何吸引汉武帝的注意呢?他是先进行了一番表演。宣称自己能够通过某些手段实现容颜不老,自己已经七十多岁了,然而看着一点儿都不像,其实他是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年纪。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他的名声更响了。有次汉武帝询问宫中一个青铜器的出处,也许是汉武帝想要测试一下这个李少君究竟有没有真本事。李少君回答说这件青铜器是春秋时代齐桓公的物品,后来汉武帝命人检查一番,果然是。这样一番表现够惊艳,把汉武帝和好多人都唬住了,他们真的以为他是几百岁的仙人。甚至直到李少君病死,汉武帝都还执迷不悟,说他没有死,只是尸解,就是遗弃肉体而仙去了。李少君演得漂亮,那观众这边也是给力。比如汉武帝,就是一位很好的观众。除了汉武帝,还有很多人也相当配合修道者的 “表演”。问题来了,为什么观众要 “配合” 演出呢?答案是因为修道之人的表演有用。比如东汉末年,黄巾起义的领袖张角用烧掉的符水给人治病,虽然不知道最后效果如何,但是对于当时的人来说,至少有心理安慰作用。另外一位成功的修道之人,至少讲故事的能力是合格的,能给人提供一些娱乐价值。此外广为流传的修道之人会给信众,或者说赞助人提供精神庇护。在有的故事里,赞助人供奉修仙者,是希望自己也能沾沾光,跟随修仙者一道飞升成仙。种种表演互动之下,“仙” 和 “修仙” 概念越传越广。04 如何看待 “仙” 的概念?康儒博在《修仙》这本书的序言中,就说在一个 “尊崇祖先、以父系氏族为核心的文化中,却出现了一套追求个人肉体不死、追求成仙的传统,这让我惊奇。” 为什么让他惊奇呢?因为在他看来,中国人的祖先崇拜太有名了。而维系祖先崇拜有不间断的男性后代以及他们的祭祀,还有前人的不断死去。在这样的社会条件下,居然有人想象出 “仙” 这个概念,从继承链条中退出、打断氏族的延续、不再照看年长者,只是实现个人的永生。更令人惊叹的是,中国的 “仙” 没有西方思想中浓厚的 “物质 / 灵魂” 对立。西方从柏拉图开始,就把身体理解为低灵魂一等的、低级丑陋,甚至是罪恶的存在。而在传统中国,几乎不存在类似身体 / 灵魂的尖锐对立。所以成仙途径是可以飞升成仙、也可以尸解成仙。以上这些是中国的 “仙” 概念让外国学者惊讶的地方。而在兰初君看来,中国的 “仙” 概念表明中国传统文化中对于 “我命在我”、“抓住现世” 的孜孜不倦的追求。南北朝时期道士韦处玄说过:“天地与我俱秉自然,一气之所生,各是一物耳,焉能生我命乎?” 这是修道的终极目的,打破一切对生命的束缚,获得彻底自由和解脱。而且,这种解脱不是谁赐予的自由,而只能依靠自己努力修炼得来。据统计,东晋著名道士葛洪的《神仙传》中,大多数主人公是依靠自己的意愿、勤勉修仙,是 “自力成仙” 的典范。另一方面,中国的 “修仙” 不是很多人理解的享乐,这样就太低级了,修仙是肉身成道(肉身成道,就是人想成神);此生就要解脱,不期望来世;自我救赎,而不是寄希望于造物主;尽享逍遥之乐,不在现实中沉沦。也许这就是修仙的魅力所在吧。参考资料:1、【美】康儒博:《修仙:古代中国的修行与社会记忆》,江苏人民出版社,2019 年。2、魏小巍。修仙的宿命与道教的宗教性 —— 以《抱朴子内篇》为中心 [J]. 现代哲学,2011 (1):4.3、韦卫。道教 “地仙” 观及其思想研究 [D]. 华东师范大学,2013
转发转发同时评论快速转发评论赞分享「微信」扫码分享给这本书评了5.0修仙的世界观《修仙:古代中国的修行与社会记忆》融合了多元的理论方法和坚实的中国古代文献,在此基础上细致入微地分析了修仙者的社会角色和社会互动。它对修仙作为一种社会氛围的描摹非常新颖,它所提出的研究范式对理解其他社会中的圣人角色也具有创造性。本书作者康儒博是一位汉学家,美国芝加哥大学博士,范德堡大学亚洲研究和宗教学教授。他专门研究中国中古时期的宗教史,几部著作,讨论的都是神仙鬼怪的事,比如《述异:中国中古早期的志怪小说》《冥祥:中国中古早期的佛教灵应故事》等等。在书里,康儒博带我们回到了造仙运动从兴起到兴盛的阶段,也就是先秦到魏晋时期,描绘了修仙作为一种社会氛围,如何影响人们的生活。这个案例,能够帮我们理解文化生成的一些普遍规律。书中提出了仙文化形成的一个关键因素和两条主要线索,这个关键因素,叫 “仙文化总集”,两条主要线索就是:仙文化总集是怎么形成的?人们如何运用它来达到现实的目的?本书先后获得美国宗教学会 2010 年度宗教研究杰出著作奖和美国亚洲学会 2011 年度列文森奖。求神问仙是中国中古时期宗教表达的重要形式,也为道教的产生奠定了基础。一直以来,中古时期的仙和修仙者都被描绘成一群神秘、隐匿的人。而康儒博在这项开创性研究中的看法则大异其趣。康氏认为,仙并未脱离社会,仙仅仅是诸多社会角色中的一个宗教角色,且在这种映照之下得以成立。修仙者不是绝世的,他们要在社会环境中寻求治病救人、预测未来、述异志怪的能力。为什么修仙要辟谷?古代人真的相信神仙存在吗?为什么作者说修仙没有脱离现实社会?本书为我们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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