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这本书评了5.0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这是他自己承认的;还有,在他作过 “捶碎黄鹤楼” 的句子之后,因为有人讥讽他,他便又有诗道:“黄鹤高楼已捶碎,黄鹤仙人无所依。黄鹤上天诉玉帝,却放黄鹤江南归。神明太守再雕饰,新图粉壁还芳菲。一州笑我为狂客,少年往往来相讥。” 看他一写到 “一州笑我为狂客” 的时候,多么得意,多么色飞眉舞,就因为这在他是最过瘾的事啊!不过,疯子和狂人有没有价值呢?这在普通人偶尔一想,好像是没有的,其实,太不然了,我敢说任何人需要着疯子、狂人。我只揭穿一句话就够了,就是,疯子和狂人的要求乃是人人所有的要求,不过不肯说出来,不敢说出来,天天压抑着,委屈着罢了。却逢巧有人能替我们冲口说出来了,难道这不是人类的功臣吗?倘若更进一步,不但能替我们说出来,而且拣了那最要紧、最根本、最普遍的给道出来,而且再进一步,乃是把这最要紧、最根本、最普遍的要求,置之于最美妙的艺术形式之中,那么,怎么样呢?这只能说是功臣之功臣了!我们的大诗人李白,却正恰恰是其中之一,而且属于最煊赫的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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