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窥豹读书计划第 904 本（177）#《世界在书店中》🚢一家书店可以是一个吸引特立独行者、精神流浪者的磁场，一个社区中心，一个避难所，一个文化活动的平台，也可以是一个异议和激进主义的中心，一个可以传播对于大众来说太奇特、太具爆炸性的观念的地方，一种创造、发展读者群体的方式。我想到书中安德烈・克考夫笔下的二手书店，是乌克兰有 “小维也纳” 之称的切尔诺夫策市的文艺中心。🚢弗吉尼亚・伍尔夫这样写道：“二手书是野书，是流浪书；它们披着斑驳的羽毛大群大群地聚在一起，散发着被图书馆驯养的书没有的魅力。” 群越大，色彩就越杂，正如迈克尔・德达在收入本书的文章中所说的，“大批量之中可能就有被忽视的珍宝。” 无论二手书的这方领地有多大，它的味道永远都让人似曾相识。🚢爱逛书店的人可能就像朝圣者；有时候，一家书店被赋予某种神圣的声誉，于是我们去寻访，期待着某个救赎的时刻。去巴黎的莎士比亚书店，这家已故的乔治・惠特曼为了向出版詹姆斯・乔伊斯《尤利西斯》的西尔维娅・毕奇致敬而创办的书店。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最丰富的书店感悟，并不是发生在我们虔诚地按图索骥刻意寻找的那些地方，而是在无意中撞到的地方。🚢马克・福赛斯在他的文章《你不知道的无名书：书店和意外发现的乐趣》就说了这种现象。在网上购物，我们很容易找到想要的，可如果是书，“仅仅得到你已经知道你想要的书，是不够的。最好的东西是那些在你获得以前根本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福赛斯点评道：“得到满足的欲望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一种新的欲望就不同了！”🚢如果你把人生每十年分配给一个工作日，也就是说，星期一是一周的第一天，代表零到十岁，星期二代表十到二十岁，星期三代表二十到三十岁，以此类推，那么想一想我们处于人生中的哪一天，就会对周末有一种颇为清醒的认识。就我自己而言，我从这个国家的这一端搬到了另一端，从星期一到了星期六 —— 而我仍然把星期六的钱贡献给利基书店。🚢没有人知道使命感是怎么来的，或者命运是以怎样的形式出现在它的苦主面前的。就在我从第一年向下一年过渡的时候，变化发生了：我发现我对小说的热爱并不只是作为读者的热情，而是要献身于创作小说。我开始翘课，不仅因为那些关于合同或民事诉讼法的课快把我闷死了，还因为在波哥大市中心有几家书店。我去逛书店就像病人去看医生、少年犯去收容所。我跑得最勤、也是离大学最近的那家书店叫莱内尔书店。🚢对于作家来说，书店是使他脱胎换骨的地方。当别人请一个作家说出他最喜爱的书店，他选出的往往并不是他去得最多的书店，而是那些激发出他怀旧之情的场景：对写作起步阶段的怀旧。他会想起那些艰苦岁月里，他的文学理想还停留在不知出路何在的渴望，因为从学徒到小说家，并没有明确、必然的方法。所以，带着二十岁的满腔热情，我去了莱内尔书店。我通常会一头钻进一层的书架之间，那里的光线并不是读别人写的书最理想的位置，而我想的是我自己的书出现在这里的奇迹 —— 那本我甚至还没有想好，没有动笔写的书。🚢本质上，书店像人类习惯的熔炉。人的性情 —— 爱、恨、希望和恐惧 —— 都可以从他们选择的书、他们在书店里里外外的活动、他们与文学的关系以及与卖书人的互动之中看出来。他们觉得，顾客的习惯也有助于塑造和改变书店的个性。“我们依靠他们的惠顾。无论他们要什么，无论用怎样的方式提出来，我们必须倾听，尽量满足。”

还记得当年上初中的时候，不说每天，可一个礼拜总是要去两到三天逛书店。除了泡妞约会，大部分的逛书店时间，其实就是白嫖（只看不买）。想到梁文道老师约架的地方就在书店外，突然感觉自己还算高级😂。这本书是 13 位老书痴，与其所接触的书店的各种回忆杀。有的温纯，有的浓烈。这里的每一个故事，很多时刻都会将我带回到以前逛书店的感觉。这里描写的书店是原始的，真诚朴实的，没有咖啡饮料凑数，没有喧闹的音乐，没有手机的提醒音，只有翻书的声音。

每个梦都可以解释。每一种解释都可以再解释，取决于解梦人的动机和知识。在这本书面前，读者与其说是被动的消费者，不如说是积极的参与者。阅读行为不一定是线性的、有逻辑的。跟我以前读过的书不同的是，这本书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是一个迷宫。我可以从中间开始读，倒着读，跳着读，一会儿读前面，一会儿读后面，好像在用文字玩跳房子游戏。

2023—129      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书店看书的场景，记忆里一个是十字的新华书店，一个是北门的一家书店，后者最终倒闭了，但记忆里那些美好的时刻一直都在，前者依旧开在那里了。自从孩子长大一点，我都会带她们去书店，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后来的恋恋不舍。每次到书店，就发现现在的家长的确越来越卷。作为父母，总想给自己最好的。越来越明白培养孩子的阅读习惯的重要性，虽然每晚的西游记时刻有时会不开心，但她们对故事的渴望让我和老公接龙讲。只希望孩子们长大后有自己的爱好，每天读读书就好。

今天这本书读的我内心十分苦涩。包括前几天读《书店日记》时，也是同样的感受。在书店逐渐消亡的今天，是大势所趋，是每一个人读书人、爱书人共同的不作为，甚至是共同的努力，实现了这一效果。因为受众的消失，伴随着行业的消失，我们无能为力，我们无力回天。今天读的这本书名为《世界在书店中》，书籍是十几个世界各地的作家，写的关于书籍在他们内心世界中的故事。所以，书名起的非常巧妙。一方面，他说的世界是世界各地的读书人，而另一方面，则说的是读书人的世界是在书店中。书里面，每一个作者都描述了他们和书店结缘的故事，他们喜欢二手书店，喜欢独立书店，喜欢有性格的书店，他们嗜读如命，可即便如此，他们，以及和他们一样的读书人、爱书人仍然阻挡不了书店的消亡。在古腾堡印刷机没有问世之前，书的制作是昂贵和奢华的，而大多数人，甚至是王公贵族也是不识字的，所以，那个时候不存在什么书店或者阅读文化。随着印刷技术的普及，书籍的制作变得快捷、高效且廉价，而大学的出现，使得识字的人口的暴增，才开始了阅读的时代。然而这个时代，业务费即使最近这二三百年罢了。书店的普及在于其他娱乐形式的匮乏。在没有录像机之前，看电影也好、看戏也罢。都是需要一场一场去看的，而阅读不用。一本推理小说可以让身边所有的好友都能偶体会到那精彩的故事，甚至你不分享，只是一个人反复阅读也其乐无穷。而大多数劳动人民，每天为了生计而奔波，且也没有什么文化知识，所以给他们书也读不懂，书籍就成为了有一定学识，且有一定闲暇时间的有闲阶级的娱乐方式，自然还带点阳春白雪的气质。可随着教育的普及，电视、音响的家庭化，一部分读者就被分走了。接下来，从红白机、街机、到 PC 单机和网络游戏，又一部分读者被分走的。有更浅薄、更刺激的娱乐方式出现，原来靠阅读来获得乐趣的人群，自然会被分流。然而，这仍然不是致命的打击。众所周知，书籍是有物理属性的。无论是重量还是体积，就决定了他先天占空间的属性。那么随着地产业的如火如荼，无论是个人家里的书籍摆放空间，还是开书店的店面租赁成本，都在翻着翻的增加。而书籍的价格呢，不单不升，反而随着电子书的出现，以及中间商的减少，越来越低。这让以图书买卖为经营逻辑的书店举步维艰。要么要加入咖啡等饮品、杂货等礼品同步进行销售，要么办成连锁，仅销售那些好卖的畅销书，才能勉强维系着。而那些追求个性，追求真知，追求古旧书籍的收藏转让的独立书店、二手书店根本难以为继。即使如《书店日记》里讲述的那个书店也是同样道理，那还是在互联网相对管制严谨，不像中美两国那样宽松的欧洲呢，受亚马逊的打击和电子书的影响，那个最大的二手书店都面临停业倒闭的危险。是读书人都没良心吗？还真不是。不记得圆桌派里的哪一期的那位嘉宾了。本应是最擅长阅读的那一拨人，可是他也无法幸免改读电子版。首先是你阅读能力再强，一年看六七百本书已算是人间极品了。那相当于每天阅读两本书的体量。可那又如何？【得到】里电子书的库存不算多，也就是五万多。按照每年 500 本的速度，得读一百年。就算是 99% 的书都不是你的菜，也够你读的了吧。何况这个世界上每年能读 50 本书的人都是及其小众的一遍，所以，单纯从需求上来说，电子书足矣满足多数人阅读的需求了。其次，就算是很多书没有电子版。你确实需要阅读，那现在的快速扫描能力，十几分钟就可以把一本书影印成 pdf 的电子版。如果你不是听读，只是翻看手机或者阅读器的话，没有什么书是不能电子阅读的。而越是那些一天能读完一本书的主，他们关注的是内容，读到就好，便捷就好，所以，反而是电子版阅读更适合他们。这与情感无关，也与道德无关。这是行业特征的必然趋势。你再爱骑马，当汽车时代来临时，您也只能在特定的马场或者骑术比赛中体会骑马的乐趣。读书也是一样。书籍不会消失，写书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只不过换种媒介，换种收入的方式就得了。而书店则会慢慢消亡。即使像有些人建议的那样，让政府出资扶植一些书店项目，把它作为某些文化类商圈的固定项目，可那样的书店还是书店吗？还会有那些独立书店的味道吗？不会了。有孔夫子的存在，各地的旧书店不会很快消亡，但是也就仅是维持就好。和以往袖内乾坤不同，现在讲究的是全网最低。你给一本书标价 30，别的旧书店标价 15，谁的能卖出去，这无需思考吧。读书人、爱书人本着内心的那一点点温存、一点点不舍，每年还是会买入一些书籍的。可大多数情况下也就是网购了。到不是贪便宜，而是正常的理性思考罢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样做，是在加速书店的消亡，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其实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角度思考，从经济规律的角度来说，他们是不是注定要消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