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 年对于中国人来说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年份，对于南京人民可以说是刻骨铭心。回看历史，这不仅是 30 万人的悲惨遭遇，更是整个中华民族难以愈合的伤疤。时至今日，日本右翼的抬头更是在我们昔日的伤口上不断撒盐。《南京 1937：血战危城》通过多视角展现了风雨飘摇的南京城下普通民众的真实遭遇。日寇暴行，在中国首都南京这座历史文化名城里随处可见。生灵涂炭，触目惊心，时隔多年隔着文字依然能感受到强烈的不适。1. 或战或退面对日军的侵略，南京城作为时任首都，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作为事后诸葛亮，我们很容易发现它似乎面前只有两个选择，或者坚守或者撤退。可从事后的复盘来说，即便是身处历史迷雾，也是各种混乱不堪。以蒋介石和唐生智之流的号称坚守，也并没有真正做到彻底坚守，反而是趁机拍拍屁股走人，把无辜的百姓留给了残暴的日本军人。若要是定下目标撤退倒也罢，可缺乏整体安排，一片混乱，单就所谓的 “焦土” 政策就让民众遭受了意想不到的损失。切换到普通民众的视角，大战之下，国民政府靠不住，各路军队也很难说就多靠谱。外国人以及所谓的安全区可能多少会发挥点作用，但有些时候也只是心理安慰。想要活下去，很多时候需要的是好运气，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机会。前线吃紧，后方紧吃。对于蒋介石为代表的国民政府可以说是真实写照。当前线士兵浴血奋战之时，往往会发现国防设施尽是豆腐渣工程。面对凶猛的日本军队，中国军人所能依靠的往往只有自己的血肉之躯。高层的各种表达和举动过于可以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但更像是迷惑了人们。在撤退和坚守中上层拿不准，下层吃不清。最终在一片混乱之中，首都南京附近变成了人间炼狱。或许在最后一刻之前还有机会改变命运，可全都白白浪费。2. 外交军事日本政府的鸽派和鹰派、政治精英和军事精英的分歧，让大战之前的中日局势增添了不少的变数。最为离谱的可以说是在大战一触即发之时，似乎外交上仍有可能实现暂时的和平，以至于中方部分高层认为那还打什么。日方的意见不统一，中方的各自为战摇摆不定，我们很难用简单完整的视角去理解其中的各种矛盾行为。或许说想要寻找一个合理解释的冲动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实就是在各种混乱关系中不断推进的。或许最终结果在出场之前都不是各方想要的，可一旦出现整体的基调也就定下了。日方的各股力量还有一个博弈平衡的过程，中国的更像是一盘散沙。所谓的国民政府也不过是蒋介石的面子工程，很难说起到多大的实际作用。军阀混战时期的遗留产物在此时可以说暴露无遗。唐生智虽说负责南京的防守，可是从全国各地奔赴的军队很少有人真的听从其指挥。以书中提到的川军为例，蒋介石的军令远不如刘湘的命令好使。就像刘湘和蒋介石只是因为面对共同的敌人日本一样才进行合作，很多参与其中的中国军队也是面和心不和，根本没有拧成一根绳。苦战日军的背后是不成系统的各自为战，或许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战争的天平也开始朝着不利中国的方向倾斜。蒋介石所指望的苏联以及国际支持更像是一个美好的梦想，迟迟不见兑现。更为离谱的是以蒋介石为代表的高层像败家子一样的做法，用士兵的血肉之躯来做无谓牺牲，或是换取所谓的国际支持，或是为了拖延日军的进攻速度。在家国命运的感召下，慷慨赴义的民众或许有更好的选择。3. 危城之下一旦城破，中国军民远不知道即将面对的到底是什么。那些在最后关头之前逃走的无疑是幸运的，可南京这座危城里仍不断挤进各种无路可走的老百姓。这中间有不少是因为政府的 “焦土” 政策，也有的受到士兵和流寇的祸害。对于南京城里的民众来说，日本的魔掌还没伸过来，自己的军队就开始到处霍霍了。这或许是出于所谓的坚壁清野，但也不乏趁火打劫之人。总而言之，混乱无序的危城之下一切都得不到保障。国际人士所涉及的安全区本意是为了保护普通民众，可就像民众在日军进入后挂上的膏药旗一样，作用不大，甚至可以说自欺欺人。我们当然不能否认这些努力所挽救的生命，但也不能对其太过高估。或许对于每时每刻生活在战争带来的巨大恐惧之中，这些存在多少能给人带来一些慰藉，可就实际作用而言并不是太多。刚开始就像外国人的特殊身份一样还能发挥一定的作用，到后面日本侵略者杀红眼就管不了那么多。时至今日，我们或许无法理解为何日军在南京城犯下了这么多罄竹难书的罪行。与奥斯维辛大屠杀那种工厂流水线作业不同，南京大屠杀更加残暴，让人不寒而栗。这背后或许是变态的民族性格，也许是军国主义和法西斯主义的彻底洗脑，也可能是《“无责任” 的帝国》里的整体疯狂。4. 罄竹难书提起日军在南京城以及附近地区犯下的罪行，用罄竹难书形容一点都不过分。曾经日军的野蛮行径成为了南京难以愈合的伤疤，更成为了中华人民无法忘记的重要历史。尤其是在日本右翼试图进行篡改历史的当下。烧杀抢掠原本只是针对中国士兵，可日本的甄别工作往往让很多从事苦力工作的卷入其中。随着暴行的持续和升级，所影响的群体和范围也随之扩散。从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到身份特殊的外国人，最终都难以幸免。令人最为不耻的是日寇对于女性的强奸兽行。杀人取乐，贱淫妇女，一时之间南京成了人间炼狱。从隐秘角落到公开场合，旷日持久的暴行看不到尽头。随处可见的尸体，触目惊心的惨状让人每个毛孔都散发着极度的恐慌。安全区内国际友好人士曾劝中国士兵放下武器，可没想到转眼间就成为了日本军队眼中待宰的羔羊。正如许多对和平的努力一样，在日本军队惨无人道的恶行之下统统失效，甚至会起到反作用。生活在其中的每个人，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着巨大的煎熬。对于即便是有幸活下来的人，可时常会陷入到死亡的恐惧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降临，更不知道这糟心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5. 前路未卜日本军队在南京的所作所为彻底断绝了和谈的希望，只剩下战争这个唯一的选项。或许日军希望通过残暴的行为让中国人民屈服，可就像南京城给出的回应一样，这无疑是痴心妄想。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忽视当时国内外蔓延开的悲观情绪。国际上诸多外交界人士纷纷表示不看好中国政府，认为屈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对于蒋介石以及国内的军民来说，这种情绪带来的影响更是不容小觑。坦白来说，按照书中的叙述，当时的人似乎很难看到战争胜利的希望。或许更为理性的思考和分析不过是以何种方式投降。站在当下我们可以看见胜利的曙光，可身处其中的人恐怕感受到的只有无尽黑暗。胜败固然是兵家常事，可南京失守和沦陷在当时产生的一系列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它不光助长了日军的嚣张气焰，也动摇了人们的战斗意志。不过就像顽强拼搏的中国士兵一样，我们会发现希望正出现在那些我们容易被忽视的地方。在战争之前，中国可能只是一个抽象的词汇，而在战火燃烧的岁月里它凝聚着全国各地人民的力量。日军再疯狂，在不屈的中华民族面前终究会化为泡影。正如日军战前所担忧的那样，小小的岛国日本正在被拖入到一场消耗巨大的战争之中。6. 写在最后现代化的日本军队面对一盘散沙的中国士兵，尽管占有一定优势，但也不是一面倒的碾压，更没少吃苦头。只是相比之下，整个日本军队和国家更加疯狂，所不同的只是程度和手段。正如开战之前的鸽派和鹰派，其所担心的不过是怕蒋介石的统一政府倒台自己会消耗太大。换言之，只是想要寻找一个更有性价比的统治方案，狼子野心从未改变。这一点或许是那些抱有侥幸心理的人需要明白的。不管是傀儡政府还是其他的组织，更像是日本军队开的一个玩笑。日本方面从来都没有当真，自己也不要当回事。鬼子可恨，二鬼子更可恨。可不管这些狗腿子多么忠心，一旦不想要了分分钟就会被清算。事实上南京以后的中国只有抗战胜利这一条路可以走，哪怕很漫长需要付出更多努力，但确实唯一可行的。只是在当时普遍没有人看好，我很少有人觉得这会成为现实。不过在《使日十年》里日本主动挑起和美国的战争以后国际整体局势发生了巨变，最后的胜利也变得触手可及。当战争在几代人的记忆里变得模糊以后，我们更有必要去重温历史。至少当那些侵略者的后代和支持者试图混淆视听的时候我们更加清楚事实和真相到底是什么样。这是当下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肩负起的历史责任。铭记历史，勿忘国耻！

这仇这恨不应被忘记！唯有自强才能不欺于人！

2022 年的第 57 本书，何铭生【丹麦】的《南京 1937: 血战危城》。在南京读书 7 年，期间短暂离开 5 年，如今又回到曾经学习生活的地方乞食，一方面我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都在这里工作、生活，另一方面我的青春年华都在这座城市虚度，对南京还是很有感情的，如今看来可能还要在此再虚度几年或是更长时间。好吧，来说说这本书。这本书从一个外国人的视角分别从日军、国军（当时的国民政府军队）按照时间轴的顺序，讲述了淞沪会战之后日军侵犯南京态度的转变，南京的沦陷和人间地狱（南京大屠杀）的惨状，最后以 11 年后（抗战胜利）松井石根（华中方面总军司令）被处以绞刑结束。从最后松井石根的话中，可以知道对于南京大屠杀，日本军人反思、悔恨的可能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多。过去的历史虽然已经过去，但绝不能遗忘，从一个国家来说若想自立，必须自强，唯有发展和强大才是和平的保障。生活在这个时代，何其幸运又何其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