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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推荐语

美国汉学三杰之一,魏斐德的扛鼎之作,通过明末清初的大时代变迁,展现中国历史最具戏剧性的事件。

内容简介

魏斐德教授的史学名著《洪业:清朝开国史》讲述了中国王朝史中极具戏剧性的历史阶段——1644年明王朝的落幕及后续20年清王朝的巩固。作者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民族、国防诸方面的宏大背景之中,对一个帝国如何陷入困境、另一个帝国又如何重建秩序走向强盛的过程,进行了总体解剖与透视。在本书中,魏斐德希望通过清初对中华帝国秩序的重建来呈现的“洪业”,昭示在1840年鸦片战争西方势力到来之前,中国社会业已发生的一系列重要变化。

目录

  • 版权信息
  • 作者介绍
  • 内容介绍
  • 名人推荐
  • 纪念魏斐德先生诞辰八十周年
  • 编者说明
  • 增订版序:全球史视野下的明清嬗变
  • 前言
  • 第一章 北部边防
  • 第二章 崇祯朝廷
  • 第三章 满族势力的扩张
  • 第四章 北京的陷落
  • 第五章 南京政权
  • 第六章 清朝统治的建立
  • 第七章 南京的陷落
  • 第八章 江南的抵抗运动
  • 第九章 北方中国的地方控制
  • 第十章 “危时计拙”
  • 第十一章 北方的最后平定
  • 第十二章 多尔衮摄政
  • 第十三章 顺治朝
  • 第十四章 专制危机的一种解决形式
  • 第十五章 从明至清的忠君思想
  • 附录
  • 中文、日文引书目录
  • 西文引书目录
  • 译后记
  • 代后记:远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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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及书评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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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从世界史角度看明清

    虽然过了 18 岁,就不再喜欢清朝,总觉得清朝毁了中华文明,但是后来又觉得明朝似乎也没有那么无辜,就一直往上倒,对于元朝也好宋朝也罢,都觉得有些无奈,对于中华文明江河日下的无奈。但是后来开始接触西方的汉学研究,又开始拿西方历史和中国对照,才明白其实寰球同此凉热。明清异代也是各种因素的综合,我们是要怪谁呢,怪美洲的金银因为西班牙霸权衰微而运不到中国,还是怪西方殖民者用枪炮病菌和钢铁杀死了大量美洲原著民导致植被恢复,进而导致全球变冷。其实站在当时的历史现场,似乎所有人都在竭尽全力为自己和民族国家争得一线生机。只能说我们从新看历史,就觉得王侯将相无论表现如何都只是历史大势的提线木偶,而普罗大众更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能是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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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这本书评了
      4.0
      用全球化史观看明清易代

      魏斐德在其所著述的《洪业》一书里,怀揣着这样的野心:他试图勾勒出东亚是如何应对从西欧发端的十七世纪世界性经济危机带来的挑战,并给出两者日后命运为何判然有别的解释。 前者魏斐德做的非常出色,足以作为典范级的历史教科书,让读者仿佛身临其境,跨越时空感受鼎革年代各阶层人物面对危机时所作所为的动机和心理,形成了解之同情。但后者就不尽如人意,并没有多少胜过其他理论的亮点,让人意犹未尽,有虎头蛇尾之嫌。


      虽然如此,魏斐德先生毕竟是最早一批用全球化史观处理明清易代的学者 —— 在传统的解释之外,美国的汉学家们成功地让曾经闭门造车偏执一隅的中文学界意识到白银贸易和气候变化与晚期帝国王朝变迁之间的紧密联系,而今的学者们站在先辈的肩膀上添砖加瓦,终于有所成就,影响也难得逾出无产阶级学术体系范围,以至于普通历史爱好者都对这套范式有所耳闻。
      其内容大体如下:自大航海以后,西欧逐渐将全世界纳入由其主导的全球经济秩序,来自基督教世界的冒险家、传教士与军人不仅发现和支配了新大陆,还夺取了穆斯林垄断将近千年的印度洋和内亚的商贸世界,打断了后者从宋元起由回疆与南海进逼中国的征服进程。 而对东亚的接触则是补上了这个体系的最后一环,明王朝无知无觉地卷入这个新秩序当中,其融入程度之深,即使以今天的眼光来看也是相当高的地步 —— 尽管始终位于新秩序的边缘,来自世界中心的任何波动都会不打折扣地传递到东亚 —— 虽然前期有海禁的限制,明帝国仍然迅速成为世界贸易的受益者,国际收支经常出现有利于中国工商业的赤字,美洲每年出产的超过一半的贵金属从布哈拉与马尼拉涌入东亚大陆,拉开了明清人口大爆炸的帷幕。 然而遗憾的是,它的财政体系却始终陈旧落后,跟不上时代。
      宋元以来,明帝国的财政技术最为简陋,感谢开国皇帝朱洪武的奇思妙想和毒力撕烤,明帝国的财政体系被设计的极为混乱,他还没驾崩帝国财政就已错漏百出,不堪使用,再加上明初滥发纸币,货币信用崩溃,一时倒退回以物易物的局面,之所以没有像元朝一样亡于通货膨胀导致的经济崩溃,完全是因为此时美洲白银适逢其会的涌入,延续了明王朝的寿命。日后的张居正改革不过承认现实,对历史的影响其实无足轻重。 因为不受政府控制,不易贬值的白银逐渐成为公私交易的主要通货,稳定了经济来往。在此之前,由于东亚大陆并不怎么出产金银,因此一直以铜币为本位货币,而数量上超出过去一千年出产总和的美洲贵金属的到来,使得白银第一次进入了日常流通,也让张居正有充裕的货币推行一条鞭法。
      从结果来说,张居正要远比王安石、王莽之流幸运,这可以归功于他不像后两者自命为社会工程师,只满足于当帝国的裱糊匠,但更重要的是,他站在了历史的风口上,于是能像猪一样在空中飞。 很自然的,他也像猪一样忘记了自己是谁,以为风向理所当然应该由自己控制,满足于浅尝辄止。他的同僚在能力与德性上都不如他,这些将八股文写的花团锦簇的儒家士大夫既不懂经济,又对繁琐复杂的财政不感兴趣,更是没有动力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彻底整理帝国的财政。 于是也就不必奇怪明帝国为何如此轻易地,被之后的全球性经济危机击倒在地,轰然崩溃。
      在十六世纪与十七世纪之交前后,全球气候骤然变冷,危害农业出产,于世界各地产生危机,西欧进入宗教改革斗争和女巫狩猎最激烈的时期,欧洲主要大国相继陷入革命和内战,最后演变为席卷全欧的三十年战争,人口死亡率仅次于黑死病和两次世界大战。 于是当时以西班牙塞维利亚为中心的经济秩序受到严重打击,开始转移到尼德兰与伦敦,并进而影响到东亚,一方面是外贸的浓重缩水,在 17 世纪 20 年代欧洲贸易衰退之前,停泊于马尼拉的中国商船每年多达 41 艘,到了 1629 年便降为 6 艘,另一方面,则是白银流入的减少,形成了极为严重的恶性通货膨胀,尽管白银已进入日常流通,但平民在购买日常生活用品使用更多的还是铜币,随着白银的稀缺,造成铜币的剧烈贬值,导致人口稠密的长江中下游地区谷价暴涨,给民众生活带来沉重灾难。
      与此同时,气候的变冷也使得明朝内地农业减产,疾疫横行,流民四起,而在边境则是牛羊死亡,农牧交界处农业颗粒无收,北方少数民族不得不频繁南下,侵扰劫掠,以求生存。明朝末年,给予帝国沉重打击的农民起义军和满州的崛起,及其对明朝的替代也要放到这个框架里来理解。 但是我们并不能简单地将白银贸易和气候变化认做明朝灭亡的主因,魏斐德本人也没有这个意思。
      现在许多历史爱好者出于吸引眼球的目的,声称是白银或者气候导致帝国的覆灭,这样明显是简单化了历史的复杂程度,狭隘了我们对社会变迁的理解,毕竟魏斐德摘出这两项要素是为了开阔我们的视野,发现前人目光所不及之处,以提醒我们传统的单一的模型不足以反映历史的全部。这些历史爱好者的行为,反而有违其本意。更何况一来以明朝糟糕的财政体制与货币政策,如果不是白银的流入早就灭亡了,白银的减少与其说是经济崩溃的原因,反倒更像明朝失去延续自己生命的渠道;二来十七世纪全球气候最冷的时期集中于 1660-1680 年间,这时明朝早就进入历史的垃圾堆,继之而起的清朝却非常平稳地度过了历历波折,尽管后者与明朝相比有诸多有利条件,但也提醒我们不能完全地将明朝灭亡归纳在气候变化上。
      如果非要寻求一个明清易代的主因,更靠谱的解释可能是明朝的体制僵化,无法有效地处理气候变化和白银流入减少等要素引起的剧烈波动,最终因为自身不够强韧,于是如同泥足巨人一般陨落。继起的满州政权吸取前朝教训,通过与投效汉人的合作,建立了较为灵活稳固的政权,使清政府最终能够统治超出明朝疆域一倍以上的庞大帝国,在东亚历史上仅次于元人,这也是魏斐德比较倾向的看法。 满州人表现出来的这种灵活,在与明朝对抗时就已展现地淋漓尽致。历代满州首领都拥有高人一等的战略眼光,不仅勇猛善战,同时也精于远交近攻,在该低头做小时果断地服软,敢于吸收外族技术与制度上的长处,妥善地安排与任用投效的降将与士大夫,明朝军队在为崇祯效力时普遍精通窝里斗高阶课程,战斗时却一触即溃,毫无斗志,在投效清廷后反而威猛如虎,一点也看不出此前总是拖人后腿的样子。如果不是依靠大量收编的汉人军队奋勇作战,满州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征服南中国。 与之相比,明朝政府就显得颟顸无能,昏庸腐败,不仅无法利用自己的国力优势,资源在运转的重重环节里就因为贪腐和效率低下而流失,朝中更是党争不断。
      极化的政治斗争与风气,使得明帝国不仅没有稳定的战争政策,也没有长远的战略,更是不敢与满州进行临时妥协以求喘息之机 —— 由于明人认定宋灭亡原因在于求和绥靖,因此对任何敌人都持强烈主战立场,明末官场权斗剧烈,儒家官僚更是不敢被人认为是投降卖国之辈。虽然宋亡原因并不是因为绥靖,这种主战思维也确实有一定好处,但这是建立在牺牲外交弹性基础上的,以至于最终绑架了明朝君臣的决策。
      是以当李自成的流民军队兵临北京的时候,尽管崇祯与大臣心中都知道此时最好迁都,皇帝或者太子至少应有一人南下主持大局,南京作为陪都备有一套完整的政府班子也足以应对战事,然而没有人愿意承担提议离开的责任,尤其在有土木堡之变后,于谦拒绝南下固守北京抵御也先的前例后。君臣之间互相暗示,却没有一个人能有担当,导致最终军机贻误,不仅崇祯落得吊死煤山的下场,太子也未能逃到南方。 此后,由于缺乏合法继承人的缘故,大臣们各自推举王爷称帝,南明因而分裂,无法统一力量对抗李自成和后来占领北方的满清,甚至在各个小朝廷里还延续了党争传统,陷入绝境时依然在内斗,使得南明空有一手好牌,却未能如同宋人建立江东拜占庭事业,后者一贯被明人看不起,却至少做到了南北对峙残喘二百年。 明清鼎革在东亚形成剧烈冲击,这是第二次有异族政权彻底占据中国,甚至比能建立横跨欧亚的庞大帝国的蒙古人更加轻松惬意。自明清易代以来,不断有人反思为何一个人口不足三十万的小小部族,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征服一个人口上亿的 “先 进” 文明,魏斐德的解释就是其中之一。
      但我个人以为,这个问题应该被颠倒过来,如果让我们从明末政府决策洋相辈出,荒唐不断的人间喜剧开始,回顾这个王朝从建国起带着种种制度漏洞却居然一直没有覆灭的神奇历史,真正需要问的或许是,为什么这样一个不中用的王朝也能存活两百多年?联想到帖木儿的突然死去,美洲白银适逢其会的流入等让明朝早早破灭的结局消失于无形的奇迹,唯一的解释可能是,或许这就是命吧。 命在古代中国也被叫做天命,是一个非常含混模糊的概念,大概等同于上天的意志。
      人们相信(君主)道德修养的不足,会让上天改变其意志,导致统治权的转移。认为天命让明帝国延续当然只是玩笑话,然而可能确实与整个社会的德性有关。有一种斯宾格勒式的看法是,东亚文明几千年来在不断地下颓,产生了越来越多不能纳入社会秩序的流民,后者与土地没有有机联系,因此没有责任感,导致社会风气越来越败坏。明帝国建立在一个空前散沙的基础上,其开国君主就是流民出身。对原子个人的统治是极其容易的,后者很难联合起来反抗政府的盘剥,即使制度再粗糙也没有关系。 但越是制造原子个人,社会就越腐化,以至于异族征服者觉得脚下仿佛如虫豸。满州人曾出于机会主义原则,将自己描述为替崇祯皇帝复仇剿灭李自成军队的义师,以彰显统治汉人的正当性,后来的汉人知识分子为了满足民族主义情绪,也乐于宣扬清人渔翁得利,窃取果实,侥幸入主中原的说法。
      但对明末历史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不难意识到,满州而不是流民军队才始终是明王朝的心腹大患,明朝最精锐的军队统统折损在辽东战场,以至于没有军队能够及时剿灭农民起义军,给后者坐大的机会,为剿匪而征的税额更只是为辽饷筹集的资金的一个零头,更不必说如果不是为了防御满州人而摊派辽饷,裁撤驿站,也不会如此迅速地激起空前民变,产生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后来彻底摧毁华北秩序的各流民军主力都能追溯于此。 然而满州人的这番睁眼说瞎话居然得到了不少知晓内情的士大夫认可,让他们可以卸下道德包袱投奔新朝 —— 当然也需要指出的是,一个更重要的缘由是,相比当时存在的所有政权,清王朝更能建立秩序,收拾晚明以来各地残破的局面,保护上至士大夫下至平民的人身财产安全 —— 这让清朝廷也感到瞠目结舌,出乎意料。
      之后如同魏斐德所言,满州人对此一方面感谢汉人官僚传授给他们的统治技术,另一方面对这群变节者的操守无比鄙视。 明季普遍腐化的社会与虽然残暴却具有高度武士荣誉感的满州王公于是成鲜明对比,满州人感到自己面前不仅是秩序的真空,同时也是德性的黑洞。虽然文人士大夫是清政府建立统治不可或缺的帮手,学者们也愿意相信到清末满人已完全汉化,然而宫廷档案显示满州统治者对汉人一直满是轻视,对汉文化展现的热爱泰半出于维护统治的机会主义行径。 清朝皇帝在汉人塑造的灿烂文化前心存自卑,然而在族群的德行上又充斥着强烈的优越感,是以始终对八旗子弟强调满州本位,不愿放弃自身的族群认同。像南北朝夷狄君主毫无保留地拥抱华夏文化的现象再也看不到了,从周人延续下来的东亚文明渐渐丧失了对周边民族的吸引力,甚至在汉人内部,也不乏质疑之声。
      人们就这样簇拥着慢慢失去光泽的旧文明遗产,迎接日后来自海外的挑战,后者洋溢着生机与活力,带给东亚前所未有的震颤,影响直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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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思维不同,结果迥异

        明崇祯:谨守祖训、路径依赖、识人不明、决策无方。用所谓行为勤奋掩盖思考懒惰。号称勤政,实则难以脱离文官系统窠臼(不排除利用党争平衡权谋),怎么也掩盖不了自己首鼠两端的性格特点,以至于直到上吊前还不忘责怪是 “大臣误我”。貌似自律节俭,实则对权柄与全局无力把握,为与后金对峙的军费加税,加速了赤贫流民的系统性崩溃,直至李自成打到门前了,募兵筹饷尚不愿动内库,孰轻孰重分不清;养了十几万皇族和七万多宦官,却没钱整顿几支像样的军队… 识人不明,任用的首辅等大臣,在关键决策时既不帮忙献策,城破后居然被李自成逼出几万两黄金或者几十万两白银… 对比没有军费的窘迫,只能说即使没枉杀忠良,再多的袁崇焕也难以挽回局面。反观清朝初期的开创者,努尔哈赤到皇太极到多尔衮和顺治,每一代都目标清晰,能够根据当下的环境,采用 “演化思维”,随时调整策略,每一次决策制定为下一步做好准备。不断占领更多领土,不断吸纳降臣叛将(干部人才)充实队伍;既不放弃自有文化系统,还能积极消化采纳汉儒文化;警惕保持游牧民族的战斗性质,也大量接受中原文明的体系制度,为康乾盛世打下了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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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版方

        新星出版社

        成立于1989年,新星以精品立社。旗下拥有“午夜文库”“幻象文库”两条重点产品线,是国内推理和科幻文学出版的领先平台。同时,策划推出了《重新发现社会》《传家》《失控》等一批非虚构类精品图书,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新星有限责任公司拥有强大的作者、译者队伍。目前已经签约海内外作家、学者数百人,国际上近90%的推理小说大师均落户新星。新星拥有专业的翻译、编辑和设计团队,不懈努力,为读者持续推出图书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