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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推荐语

袁哲生笔下新颖不同的乡土小说。

内容简介

《秀才的手表》由三篇各自独立却彼此相关的小说组成,场景位于“烧水沟”这个旧时代的乡村聚落,故事围绕秀才、武雄、火炎仔、空茂央仔、吴西郎等生活在“烧水沟”的乡土人物而发展。一心坚持将信件投递到远方的秀才,率领许多乞丐的空茂央仔,能够改变时间的吴西郎……大量的方言与乡土元素遍布全书,让我们看到袁哲生如何开创出新颖不同的乡土小说;处处对时间的深入描写,也让我们发现袁哲生如何在时间客观绝对的本质中展现出众多主观复杂的样貌。

目录

  • 版权信息
  • 代序 袁哲生的寂寞与游戏
  • 自序 语言安静下来的时候
  • 秀才的手表
  • 天顶的父
  • 乞丐
  • 西北雨
  • 天顶的父
  • 徒弟
  • 时计鬼
  • 袁哲生生平写作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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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分及书评

4.3
4个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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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这本书评了
    5.0
    生命迷宫里流逝的时间

    《秀才的手表》是一则关于时间的小说,表面上是写外在的手表,实际上是写人身体里面的钟表,外在的手表是精确的,人身体里面的钟表则凭感官决定,它更熟知生活的声色气味,有着种种可能。


    小说里阿生仔每次陪秀才去寄信都会比赛猜测邮差出现的时间,秀才熟知邮差收信的时间,加上他的 “铁力士” 手表,以为可以稳稳地赢得比赛,却总是输给阿生仔。秀才不知道的是阿生仔记录时间凭借的是自己的耳朵 (身体里面的钟表),这个世界的时间 “像黄历上记载的一样,是按照精准的时间在进行着”。成人外在的精确时间与孩童内在的感官时间形成了对照。
    在小说的结尾,因意外,秀才死于非命,阿生仔捡到了秀才留给他的手表,把它藏在床板下,不愿意佩戴,因为阿生仔知道 “秀才就是因为戴了手表,所以才会听力不好”。奇怪的是,此后阿生仔的听力不如以前。这是成人时间对阿生仔的侵蚀,秀才的死亡让他过早地认识到人世的落寞与时间的真相 —— 不止息的流逝,无论是外在的手表,还是身体里的钟表,都不可避免地会在某个时刻走到尽头。
    小说集中的另一篇《时计鬼》依然关乎时间,小说里的时计鬼喜欢手表和时钟,平常都住在钟表里面,它们专门负责调整时间,一个钟表里住一个时计鬼,这也是世界上手表和时钟快慢不一致的原因。小说里时记鬼吴西郎与阿生仔和武雄成了好朋友,调换了上课与下课的时间,解决了阿生仔和武雄面对漫长上课时间的苦恼。当然吴西郎来烧水沟有更重要的目的,便是带走一个时记鬼,时记鬼不会一直住在某人的手表里,手表主人去世的那一刻,也就是时记鬼离开的时候。
    有趣的是在闽南话里 “吴西郎” 是 “有死人” 谐音,那是否意味着死亡便是时间的尽头呢?无独有偶,袁哲生的小说经常以某人的死亡结尾,在对时间的追问中,死亡成为了不可避免的门槛。而袁哲生自己呢,常以创作者的笔亲手调节着文字里的时间快慢,是住在小说钟表里的时记鬼,他通过自杀回归到了自己的时间。
    袁哲生对时间的着迷不是无来由的,他少年时代常常陷入对 “若干毫克” 或是 “零点零几秒” 的轻微迷惑之中,周遭朋友与他频繁地询问有关生命意义的问题,让他一步步陷入到 “古老而坚固的迷宫之中了”。
    在漫长的生命迷宫里,时间无声地流过却不曾留下什么痕迹,面对 “若干豪”、“零点零几” 这样精确但短暂的数字,生命的意义显得过于遥远,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而在孩童的时间里,模糊的时间重新赋予了生命丰富的感受力,小说里阿生仔仿佛有用不完的时间和力气去探索发现,阿生仔多元、充满可能的时间线,拒斥了成人世界的单一规范化。
     
    孩童视角下的命运嘲弄
     
    袁哲生的创作里,儿童视角的小说占据了多半,《寂寞的游戏》《雨》《猴子》都是写少年时期懵懂的爱情(当然不止于爱情),而 “烧水沟” 系列里阿生仔的年龄似乎要更小一些,也就不涉及到少年想触碰又想收回手的爱情怅惘了,倒是通过阿生仔童稚的眼睛可以一窥成人世界的寂寞与荒诞。
    《西北雨》里开口说话前的阿生仔像一卷录音带记录下自己的身世:阿公和阿妈吵架的声音,他们对父亲 “外省人” 的称呼,母亲来看望自己时和邻居打招呼的声音。而阿生仔的父亲是少言的, “咔、咔、咔、咔” 的脚步声构成了阿生仔对父亲的大半声音记忆,更多时候,父亲留下了无声的空白。戏剧性的一面是,阿生仔在父亲死讯传来后说出了人生的第一句话:“走啊?” 这是父亲临走前,阿公的询问,看似戏剧,却是命运无情的嘲弄。
    《天顶的父》里的夸张描述是忍俊不禁的,阿生仔眼里牧师没有褶皱的衣服是 “来来回回不知道被火车压过几百次似的”;摸了发油的牧师梳理过头发,再去拍武雄头时,“武雄的头发好像也抹了油似的发亮起来”;教堂里唱诗的环节,阿生仔生出尿意,四下寻找厕所的位置,看见 “天顶的父”,他的模样竟和空茂央仔蛮像的。在阿生仔的世界里,宗教的严肃性和神圣性被消解了,成年人面对宗教的假正经被阿生仔的视线打到,暴露无余。
    《天顶的父》依靠于阿生仔的不可靠叙述,烧水沟成人世界的严肃性已不复存在:阿生仔与武雄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乞丐,颠覆了长辈的期许;阿公热衷于讲道传福音,阿生仔最喜欢的课外活动是去林家鬼厝里探险;火炎仔效仿阿公悬挂一张耶稣像,却不能避免家里的火灾。
    袁哲生笔下的故事看似啼笑皆非,实际上却是荒诞的悲剧,在袁哲生冷峻的笔触下,人生悲凉的底色被表达殆尽。在《徒弟》的结尾,武雄家中突发火灾,乞食清仔送的铁猴子也被大火烧掉了,在此后的人生旅途中,阿生仔走过许多地方,却不曾遇到过相同的一个。烧水沟里发生的故事,不再复现,阿生仔去世的父亲,只留下 “咔、咔、咔、咔” 的声音,在阿生仔朦朦胧胧睁眼的瞬间慢慢地向他接近。
     
    袁哲生笔下的 “烧水沟” 故事,虽然从孩子的视角出发,写阿生仔所见所闻的童真却荒诞的故事,但归根结底,还是在写人的处境,袁哲生探寻的是时间背后的奥秘与人生的意义。袁哲生笔下的成人的世界或许是寂寞的,生命的意义也过于晦暗,而孩童时不确切的世界却像 “山间小路上照亮些微夜色的灯笼 (张大春语)”,悬挂在时间的前端,时不时地回望一下,或许能得到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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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这本书评了
      3.0
      少年的脑袋里想着什么?

      贫瘠的土壤上总能长出诡谲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作家的形象,一脚深陷泥沼,手掌伸向星空。少年的世界是多重维度的,人神鬼怪杂居,就是那样的神奇,不必有任何的怀疑。作家在描写中留下了大量的空隙和留白,并非环环相扣、严密的叙述。而是打通现实与少年头脑世界的藩篱,形成一个满是孔洞的、可以肆意流窜的想象空间。虽然对话尽量以最朴质、最接地气的方式书写,但成为文字之后,反而丧失了那种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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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版方

      后浪出版公司

      后浪出版咨询(北京)有限责任公司(简称后浪出版公司),成立于2006年,经过十余年持续稳定的发展,逐步建成了完整的包含编辑、设计、制作、印制、仓储、推广、销售的出版机构组织架构。迄今策划出版图书千余种,在历史、哲学、政治学、人类学、古典语言学、地理学、医学、文学、电影、艺术、摄影、音乐、漫画、大众、生活、经管、童书和少儿英语等所有涉猎的图书品类中均不乏读者口碑上佳的代表之作。